瞪住那颗可恶的小脑袋,瞪瞪瞪,瞪了片刻,小脑袋瓜的主人依旧不回身。
掠面的海风有着她的馨香,他嗅着,心湖一荡,火气和浑身硬性也莫名地跟着一荡,荡荡荡,荡得左胸……唔……好象有点发软……
他再撇撇嘴,把略干的唇抿湿,打算让步了,不料却被一抹琥珀色吸引住,好不容易捺下的火气又扑腾腾骤扬。
“你偏就不放弃,取来它还想继续钻研吗?”不出声倒还好,一出口,语气便恶得很,字字从齿缝迸出似的。
花夺美旋过身来,眸光略垂,待瞧清他所瞥见的,娇润嘴角似有若无一翘,变身将落地的一株‘珠铃兰’捡起。
该是方和阿女妹子翻身攀落时,无意间掉下的。她把‘珠铃兰’收进腰间小袋,看也不看面前男人一眼。
“大香!”沉声低唤。
了望台就这么小的地方,他无须步近,两臂分别扶在木台上便把她围困了,再加上他体型高大身背挺拔,足足壮她两有。此等对峙局面,怎么瞧都是女方大大势弱。
可她要真弱,在‘强权压境’下低了头,就不是花夺美了。
不怕与他对看,那双神炯的峻目近在咫尺,他强由他强,她倒变眸又弯唇,淡笑道:“我耳力很好,雷萨朗大爷唤我小名,轻轻唤着才有情趣,用不着吼得脸红脖子粗。”
他是脸色铁青,脖子血筋尽浮现才对,雷萨朗死瞪着她。
“大爷昨儿个不够销魂吗?”花夺美忽然问。
见他双目瞪成铜铃眼,她不闪不避,淡哼了声。“你是头一个试过那凝冻的人,好处就你一个独自体会,你不与我分享感受,还瞒着我把那几楹子好东西全捣烂丢弃,你道我恨不恨你?”
‘不把那些东西丢了,我才恨,”他低吼,额角突跳,铁青脸竟有暗红。
带她离开中原,从此有她相伴,他早有觉悟往后的日了必然’风波‘不断。
尽管如此,与她在一块儿的生活仍让他动心不已。
他的楼主总不按牌理出牌,常以无辜之貌干尽‘伤天害理’之事,惹得他牙痒痒,恨不得一把搓断她柔美细嫩的小脖子,然,再如何恼火,总归被她吃定。
近日,他有些唾弃起自己,所谓食色性也,他是个正常男子,有欲念是自然之事,特别她对男女性事又极其大胆,不仅配合到底还花样百出,全然不负她前任‘飞霞楼楼主’之名。
不太妙的是,他渐渐察觉到自己的意志其实相当薄弱,越来越容易教她‘煸风点火’,每当他被撩拨至疯狂,她就愈显得意。
至于昨日,她那一招来得委实奇快,既然快且狠。
‘珠铃兰’熬出来的汁液黏稠如蜜,降温后凝冻,也只有她才会这般异想天开。
她啊,丝毫不给他留余地,逼得他……逼得他……
看着男人恨极的神态,花夺美略咬唇,最后仍有些小耍赖地道,“你没挺住,才套进去就射了,那也不是多丢脸的事。都说是请你相陪到底,拿你来尝试的,你这又不算……早发。大不了再把‘珠铃兰’的分量减少,让汁液煮出来别那浓稠,凝成冻时就不会太紧了。”
她还想再玩啊?
雷萨朗顿觉呼息不顺,肤低暗红在她提一以‘套进去就射了’时,已一股脑儿全腾烧到期肤面上,再听一以‘早发’二字,简直恨至极处。
羞恼恨极,他恶心陡起,上半身唬地压倾下来,张嘴便咬,把她一张如花嫩唇咬出齿痕。
唇微疼,男人蹂躏她的力道虽重,到底舍不得真弄伤她。
第2章(2)
被如此吮吻舔咬着,花夺美竟格外有种被珍惜之感。
知道自个儿闹得他不好受。他恼她恨她,却也非真恼真恨,这当中还杂着情感与欲念,纠纠缠缠,仿佛谁也少不了谁,仿佛他只允她胡来。这样很好,好到能让她……几乎看清他的心。
男人的心啊,就他这一颗,好有几分抓不稳。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他从她身旁走开,一走便四个年头,心痛如此真实,她以为那样的抽疼永不会停歇,然后他又一次闯进她归于平静的生活,这么问着她,告诉她
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你……
跟我走,往后的日子,我由着你欺负回来。
她晕了,醉了,好不争气。
明明心仍疼痛,所有的不甘心却纷纷被掩
她是无双艳,她是百花王。她其实……是纸老虎一只。唉……
海外的一切已打点好,我为你建了一栋楼,你想去看吗?
想。她好想好想。
她要随他去,她想欺负他。
他说,他和她之间的认定还没个下文。注定纠缠个没完。
她喜欢与他纠缠,彼此看重,只是心底仍存着小小、小小疑惑!在他心里,他将她搁置在什么位置?她也是他心头上的一块肉吗?
哼哼,最好是,而且得比他的宝贝妹子兰琦儿还要大块才行!好心眼小,很爱计较的!
两张嘴儿吻得激狂,她反咬他略丰的下唇,一手消消朝他怕痒的腰侧偷袭。
挺伟的虎躯一颤,她作乱的小手随即被握住,雷萨朗微微抬头,鼻侧仍贴着她的,热息,与她交融。
“别玩。”低嗓嘎哑。命令的语句却又有那么一丁点儿……无奈的乞求意味。
“乖一点。”
一语双关,要她别搔他痒,也别再打‘珠铃兰’主意。
花夺美听出其意,不肯给答复,仅着嘴角望住男人。
雷萨朗从齿缝魔出声,道:“南洋岛上常是密林遍布,就连当地人也不敢随意进出。那两日,让你留下,你不好好休息,竟独闯密林。”
“那林中的花草树木都是中原少见的,我一嗅到不明所在的香气,很自然就往里头脑寻去,林子里植物虽生得铺天盖地懈也不同怕,而且摘取时我都极小心,不会毫无防范徒手便采。就拿“珠铃兰”来说,我采回来后还询问过随船的凤家船工。,他们都是老手了,懂得比较多。”
四年前,雷萨朗以单纯的商人身分和以船业为主的‘海宁凤家’一块儿做起海外生意,‘海宁凤家’的船队将他带往南洋,两边的合作至今持续着,他在南洋提供货源,变是以香料香药为大宗,凤家则提供船运,且每回往来都一定有几位经验老道的凤家船工随船出航。
此一时分,花夺美话间陡顿,表情怔怔然。
突然间,她如顿悟出什么人生大道理似的,水滥眸底闪亮。
“搞了半天,原来雷萨朗大爷是在替我担心啊!”笑咪咪。“你不怕我在密林里被不知名的蚊虫叮咬,被毒蛇、毒蝎子攻击,又或者碰了不该碰到的花草,被毒得爬不出林子,是吗?”
雷萨朗仍恨恨地瞪人,抿着峻唇不言语,但那模样落在花夺美眼底,却有说不出的可爱。
她芳心渗出蜜,把得意且猖狂的笑压住,踏起脚尖吻他绷绷的嘴角。
“你这女人……”他红着脸,抓住她狠吻。
相互蹂躏了一阵后,贴着男人的粗犷颊面,她轻喘息着,边问:“你何时和恶名昭彰的狼鬼混作一气?还把连环岛的大姑娘也带上船了?这位大爷,接下来,你该不是要告诉我,这几年你其实领着陆正海上抢夺掳掠,南洋的正当生意说到底仅是个幌子,只为了要谁我出海跟你一块儿吃苦?
“倘若是,你怎么办?”男人似笑非笑。
巧肩耸了耸,“若真如此,这种烧杀掳掠的活儿我可真没干过,眼下有机会,自然不能轻放,给我船和人手,要是我有心为之,不出两年,本楼主在海上的名号定能直追狼鬼和十二连环岛。”
低沉好听的笑间自雷萨朗胸中鼓颤而出。
“你不信?”娇脸稍侧,微拉开距离,柳眉飞挑。
“我信,”雷萨朗略颔首,徐起道:“可惜正当生意不是幌子,千真万确得很,楼主要想在海上大展长和、逞凶斗狠,便如在江面之地那般闯出惊天动地的名号,可要失望了。”即便可行,他也绝不允她跑去当海盗婆子。
花夺美娇娇一笑,轻哼,“都跟狼鬼和连环岛十二岛两大海盗势力牵扯上了,还怕没机会大展长才吗?”
“你别乱来,”眉间拢高。
“我哪乱来,我不就实话实说罢了。”
不同她说清楚,这无法无天的女人肯定还有一堆花招要使出来。雷萨朗内心暗自低叹,调整好呼息后,放开她。
“当年,连环岛的大姑娘遭狼鬼掳劫,囚至霞美大岛。而后委身于他,现下在船上的这一对男女的身分也确如你所想,但真正跟咱们扯上关系的,仍是”海宁凤家“。
秀致眉心淡蹙,她蚝首略偏,等待着。
雷萨朗取过她手中的千里镜,观看周期性遭海面。嗓音持平地问,“你听见我怎么称呼那男人吗?”
花夺美一怔,眼珠子溜溜转了圈。
“今早起,你就和他直躲在一块儿,也不知密谈些什么,我哪能听见你唤他?”所以啦,他找那只狼鬼玩,她就寻大姑娘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