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聂总,你怎么这么见外呢?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我关心你是应该的。」
  「这样啊,就多谢刘先生的关心了,今日前来打扰,只是要向你再度表态,我下的决定不会有更改的一天。」
  聂鸠从座位上起身,在这里已经待了十分钟,与他预定的时间差不多。
  「我再问聂总一次,真的不把这次的工程发包给我们吗?」
  他听到刘虎的话之后扬了扬眉,「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虎帮』改包工程了?更何况我觉得那不是刘先生的本行,一向只相信学有专精的我,实在是很难令刘先生如愿!」他客气的说道。
  刘虎动怒了,额上的青筋不停的跳跃着。
  「聂鸠,你想长命百岁吧?」
  「想啊、想啊!」他笑着点头,「我当然想……不过将工程发包给你就能『保平安』吗?人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能活多久生死簿上都有记载。」
  「我没办法保你长命百岁,但是最起码可以让你别这么短命!」
  聂鸠挑了挑眉,「刘先生,这算是恐吓还是威胁?」
  「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派人保护你。」刘虎话转的很硬。
  「喔,原来刘先生要派人保护我啊,多谢你的美意,其实这些可以不用了,我已经有保镳了。」
  「外头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伙子?」
  啧啧……那种家伙他随便一个手下也能将他解决。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是吗?我很相信他的能力,毕竟他救了我一命!」
  「保的了一时,保不了一世。」
  「谢谢你的忠告,我会回去好好想想的。」
  聂鸠迈开修长的步伐,离开了「虎帮」的会议室,他才刚走出会议室,就看到偷心不停的在原地打转着。
  「你怎么了?没事吧?」偷心着急的问着。
  她已经听说过了,这里是黑道的地盘,她不懂为何聂鸠会到这个地方来?
  「没事,全身上下好得很。」聂鸠搭上了偷心的肩膀,「你看我哪里少了吗?」
  「是没有啦……不过下次别再到这种地方来了!多危险啊!」
  她怎么知道能不能保护他呢?说不定那个阵仗一排开来,她马上就要逃之夭夭了。
  「你来这里会不会是因为他们与这次的暗杀行动有关啊?」她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道。
  「还没有证据,而且除了他们之外,应该还有别人也参与了这项计画。」
  「什么?」偷心扬高了声音,「是你认识的人吗?」
  「凡事都需要证据,我只是怀疑而已。」他不想污蔑别人的名声。
  「你和他很好吗?」
  看到聂鸠的表情这么沉重,偷心的眉头也跟着皱了下来,看这个样子他应该知道对方是谁吧?
  不过据她所知,整个「聂氏」里头与聂鸠感情最好的人就是晁敦了,难不成是……
  「是晁敦吗?」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如果是晁敦的话,那他的心机就太过于沉重了!
  「晁敦?呵呵……你怎么会猜是他啊?」
  「我只是随口猜的,被我猜中了吗?」如果真的是晁敦的话,难怪聂鸠会这么难过了。
  「呵呵……」他笑着摇了摇头,「不会是他,他的个性我了解得很,一个一心只想盖后宫养三千佳丽的人,是不会做这种无聊事的。」
  「咦……他的愿望是想盖后宫吗?」哇咧,他不怕肾亏吗?哎呀……他可能得多喝一点海马的药酒补身吧﹗
  「嗯,他和我提了很多次了。」聂鸠与偷心并肩往外走。
  看聂鸠这么相信晁敦,那晁敦就没有什么嫌疑了,只不过她对于他的愿望还是有些不能苟同。
  由于他与偷心身高差了三十公分,所以并肩走在一起,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巨人一般。
  「你笑什么?」
  有什么好笑的,她怎么不觉得有什么事情好笑啊?
  「你的耳朵很小。」他突然开口说道。
  「耳朵小?」
  对啊,她长得矮啊,脸小当然耳朵也要小了,不然这样能看吗?
  「嗯……」他们走出了「虎帮」的总部,「我从来没有看过你将墨镜摘下来过。」
  「你想看吗?」她可不想给别人看耶。
  「如果可以的话。」
  他们上了车,由聂鸠开车,因为偷心不会开车。
  「可是我没办法给你看,真的是很抱歉。」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吧。」
  聂鸠是不怎么在意偷心的长相,只是他突然很好奇,墨镜下是怎么样的一张脸而已,会有这个提议,连他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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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二师姊,妳也要出任务了吗?」她接着电话,手有些发抖。果然!那个臭老头都将自己捅的楼子丢给她们处理。
  「没办法,今天有人又拿金币过来了,所以我只好上了。」丁曈虽然也很不愿,但是与偷心一比,她显得认命多了。「反正只剩一枚金币了,那枚金币若也回流的话,我们三个人都自由了。」
  「妳出什么任务?也和我一样是保镳吗?」偷心好奇的问道。
  「不是,我是帮人偷一件东西,那个东西非常不好拿。」她摇头叹着气,「我已经试过两次了,但还是没有办法将东西拿到手。」
  「口年喔……」
  「妳还好吧?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
  虽然她是三人里头武艺最菜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她怎么可以麻烦丁曈帮她呢?更何况丁曈现在一定也很烦才是。
  「偷心,妳真的可以吗?」丁曈有些担心。
  「我办事妳放心,安啦!」她得意的大笑了声,「到目前为止,我可是救了聂鸠一命。」
  「那我就放心了。妳自己好好保重。」
  「情形不对我就会溜回去的,放心吧!」将手机挂上之后,她躺在床上装死着。
  热、真的是好热!虽然房间里头开了冷气,但是她穿的真的是太厚了。
  厚毛衣、厚羊毛外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从北极来的。
  好吧!反正是在她的房间里,而这间屋子里只有她与聂鸠,聂鸠一向最有绅士风度了,他才不会随随便便就开她的房门,所以她在房间里可以说是绝对安全的。
  已经连续三个星期包成这样了,她真的想透透气。
  偷心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下来,仅剩一件T恤及短裤。
  「喝!真的是清凉极了。」哇……好舒服啊,真的是舒服极了!
  她高兴的在床上蹦蹦跳跳,哼着那不成调的歌谣,完全忘了她房间的门并没有关好。
  聂鸠手中拿着两瓶汽水,打算拿一瓶给偷心喝。
  细微的歌声由偷心的房间里头传出来,虽然歌喉并不好,却可以听出唱歌的人心情好得很。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她唱的这首歌应该是日本卡通「蜡笔小新」的主题曲,一个杀手会唱这种歌,真是有趣极了。
  他一向不看卡通节目的,只是有一次看到偷心在看,他也坐在客厅陪着看而已。
  「蒲……」
  他正想敲偷心的房门,却发现房门没关好,有一条小小的缝隙。
  他对于偷窥别人的隐私完全没有兴趣,正想走过她房间之时,眼角所瞄到的却让他的脚步止住了。
  他……没错,蒲悠是男的没错,他有着一头长发,只是平常都用黑缎带绑起来。
  看到这个他没有必要这么惊讶才是,而当他看到她不经意的转身,那张脸及身形之时,他真的有些吃惊。
  她——那一张极为精致、秀丽的脸蛋,圆圆的大眼就像是会说话一般,而那丰厚的嘴看起来则是性感极了,嘴角下因为笑容而显现出来的那两个小梨窝,也可爱极了。
  而她的身材——褪去了那身厚重的「战袍」,她的身材好极了,虽然她的身高不高,不过配上那张小小的脸,可以说是完美比例。
  聂鸠为了这个发现,整个人就像是被一道雷劈中一般。
  难怪她怎么都不愿将墨镜拿下来,因为只要一拿下了墨镜,就算她再怎么会辩解,那张精致的脸蛋是骗不了人的。
  而她的厚重战袍也有了解释,因为她得遮住身段,免得被人给识破了。
  也真是难为她了,他在心里头想道。
  不过她这个样子真的好美,就像是个会跳舞的精灵一般。
  看她在床上高兴的跳着、哼着歌,他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她真的是个很奇妙的女孩子,她很容易就吸引了他的视线,让他无法举步离开。
  聂鸠嘴角微扬着,他故意的敲了敲偷心的房门。
  「聂鸠吗?」偷心连忙穿上了厚重的羊毛外套。戴上了墨镜,「有什么事吗?」
  「妳要不要一同出来喝可乐?」
  「可乐吗?」她最喜欢喝可乐了,「等一下唷……」她匆匆忙忙的开了门,才发现到门竟然没有关上。
  他……偷心的脸因为心里头的怀疑黑了大半,他该不会全都看到了吧?
  她偷偷的望了聂鸠一眼,可是他看她的眼神与从前相同,而且他是个「正人君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