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有劳公子了。」金纤纤全身无力,只得强作镇定。「真是糟糕,我酒量浅,不该喝那么多的。我回去后,还请公子随后替我向令尊道歉。」
  「姑娘放心,我爹他不会怪罪你的。」魏新科搂着金纤纤的肩,将她带往自己的卧房。
  原来老头也有一份!金纤纤怒火中烧,想着该怎么逃脱狼口,脑袋瓜却感觉愈来愈重。
  「魏公子,你不是要送我回去吗?这里好像不是往门口的方向耶。」
  「金小姐,我仰慕妳很久了。」
  「是吗?」是觊觎她的钱很久了吧!金纤纤唇边逸出一抹冷笑,艳丽的神貌,让魏新科看得益发痴迷。
  走进房里,他将金纤纤推倒在床上,贪婪地扫视她姣好的容颜和身段。
  她强睁开眼说:「跟公子有同样意图的人我不知遇过多少,公子倒是挺『积极』的。」真想不到这样衣冠楚楚的人会是个禽兽!
  「不积极,怎能得到姑娘的青睐呢?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不惜使这种卑劣的手段得到她,除了她的美貌,当然还有她身价非凡的巨大家产。
  逃不开爬上她脸颊的毛手,她只得强忍住那股恶心的感觉。
  「想对我负责的可是大有人在。」
  「可惜他们没机会了。」光是摸摸她嫩颊就令人销魂,他更迫不及待想占有她的身子。
  「他们是没机会,因为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当然,公子也不例外。」
  如果他敢碰她,她绝不会放过他的!
  「等你成了我的人,你还舍得伤我半分吗?」他才不愿放过眼前唾手可得的美人与财富。
  随即,他探向她胸口,扯开她的衣裳……
  突然,一柄剑抵住他颈项——
  「你没听见她说的话吗?真不怕死!」森冷的语调从他身后传来。
  「你……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尚书府。」
  「尚书府算哪根葱?」皇宫内苑他都来去自如了,更何况小小的尚书府?
  他一脚将魏新科踹下床,伸手揽起金纤纤。「纤纤,你也太不小心了。」
  听见向翼的声音,金纤纤松了口气。「你是我的保镖,该小心的是你吧。」
  只有这时候才承认他的身分,这现实的女人!
  「你要自己教训他,还是让我来?」
  「我自己来……」敢犯她?她会要他非常「好看」!
  「我想也是。不过,我还是要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我的女人可不是他能随便碰的。」他一双凌厉的眼神射向魏新科。
  「你……你要做什么!」魏新科连连往墙边退去。
  「给你教训啊!」他暂时将金纤纤放下,一步步逼近魏新科。
  「来人啊——」魏新科害怕地大叫。
  「嘘,安静点!」他快速点住了魏新科的穴道,然后脱去他全身衣物。「虽然我是不怎么反对你呼朋引伴地前来观看,但还是少惹点麻烦比较好。很抱歉!我不喜欢用拳头来解决问题。」
  向翼笑得邪气,随即将魏新科五花大绑地缚在尚书府挑高的梁柱上。随即施展轻功,带走了昏迷过去的金纤纤。
  第七章
  「小姐她怎么了?」看到向翼抱着金纤纤上马车,金富担心地问。
  「吃了点迷药,放心,死不了人的。」将金纤纤安置在车厢里,跟着钻进车厢后,向翼吩咐道:「快驾车!」
  金富虽有疑惑,仍是乖乖地遵照吩咐驾车。
  怪了,向翼什么时候跟来的,他怎么不晓得?
  坐进车里,向翼拿出一颗药丸让金纤纤服下。他握住她的腕,将些许内力运进她体内,帮助药效催化。片刻之后,金纤纤才转醒过来。
  一时间,她还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模模糊糊只见到一个人影。
  她忍着头晕目眩,低叫道:「你别晃来晃去,看得我头好晕。」
  见她醒了,他松了口气。「谁晃来晃去了?看清楚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歪躺在车内的软榻上,睁开了一会,又闭上眼,感觉睡意仍浓。
  见她还想睡,他拿了块冰片让她嗅了嗅,好醒醒神。「好一点了没?」
  「一点点。」她咕哝道。
  他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双手轻轻揉着她额间的穴道。「舒服吗?」
  「继续揉,不要停。」她舒服地枕在他肩窝,丝毫没排斥他的碰触。
  她的柔顺让向翼稍稍停顿了会。
  「糟了!你铁定是吃药吃出了问题。」否则怎么会乖乖地让他搂。
  想起方才险些被人非礼,她双手握着拳咬牙道:「可恶的魏家父子!我若不把他们恶整到哭爹喊娘,我就不姓金!」
  「嗯,改姓『向』你觉得怎么样?」他不正经道。
  她回他一记白眼。
  「不过你也实在太大意了,万一我没来,你岂不真给人占去了便宜。」
  光放狠话有什么用?人家才不吃她这套。
  「你来了不是吗?我就是算准了有你在,我才一点都不担心。」
  对他这么有信心啊?
  「『万一』我没来呢?」
  「『万一』你没来,顶多就是失了身而已。」
  「妳不在乎?!」她不在乎,他可不许。
  「我在乎,但我会让碰我的人一辈子后悔他愚蠢的举动!」
  别以为占了她便宜就可以白白得到金玉银庄,想都别想!
  「你会怎么做呢?杀他个千刀万剐,让他家破人亡?」他摇头。「纤纤,不管你再怎么报复都划不来。」
  他这是在关心她吗?金纤纤嗤笑出声。
  「贞操一夜值多少钱啊?敢碰我的人就得有付一千倍代价的觉悟。什么杀千刀!你也未免太瞧不起我金纤纤了,我会让他后悔曾生在这世上!」
  「一千倍?」他拧起眉,不喜欢她连这事也能当作交易。「那么,请问你一夜值多少?我买!」
  倏不及防的,她回给他一巴掌。
  他闪过,捉住她的手。「卖不起就少胡说八道。」
  她咬住唇,逞强着说:「谁说卖不起?!你出一万两我就卖你!」
  打定他没那么多钱,她得意地以为扳回一成。
  「当真?」
  「不二价!」她抬起下巴。
  「很好!」他掏出一锭白银塞进她掌心。「我先付十两买一个吻。」
  要玩大家一起玩,他不信她当真会为了一万两出卖自己。
  她瞪大了眼,看着他逼近的脸孔……她忙别开脸,他的唇印在她脸颊上。
  他不满地看着她,扳回她的脸,执意要索回他的报偿。
  「不!」车厢内太狭窄,她躲不开他,索性用手挡住他的嘴,阻止他再越雷池一步。
  「为什么?你收了我银两。」
  她看向他硬塞给她的十两纹银,挣扎了下,她将钱收进钱袋里……不收白不收。
  「可以吻你了吗?」他冷凝着眸。
  非吻到她喘不过气来为止,这个拜金女!
  无视他眼底的欲望与冷漠,她耍赖着说:「这十两是你欠我的!为什么不收?想要吻,门都没有!」
  「我欠妳的?」他怎么不晓得。
  「没错!」她无惧地说:「如果你记性好,该记得你是有条件受雇为我的保镖吧。」
  「那又如何?」他挑起眉,一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想看穿她的把戏。
  「契约上白纸黑字写明我雇用你不必付一分一毫,而你,则要确实保护我的安全。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显然你未善尽保镖之责,所以我决定倒扣你薪水!同样的,以后若再有类似的情况发生,一律比照办理。」
  想她金纤纤是何许人,想用区区一张契约吃定她?哼!她现在就反过来将他一军。
  向翼没想到她会来这招——倒扣薪水?真服了她!
  「白纸黑字?看来我是赖不掉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盘算着日后的进帐,决定要多少出点小意外,好制造些虚惊来捞捞压惊费。
  她是不简单,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灯。
  「我记得,我们的契约上似乎没注明我当这保镖的期限是多久,是吧?」
  「没错!」她防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又想搞什么鬼?
  他耸耸肩,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那我这辈子就靠你养喽,亲爱的雇主。」
  一听这话,金纤纤脸都绿了。
  养他一辈子?开、开什么玩笑!
  才让他保护一两个月她就快让他吃垮了,还养他一辈子?
  失算,真是失算!
  既然如此,那就来比比谁的抢钱功夫厉害到家,她金纤纤可不是让人坑着玩的!
  在外头驾车的金富熟练地控着缰绳,浑不知车厢内的两人,正开打起一场攻防战,至死方休。
  「你……你是什么人……」
  马车行至落雁坡,前头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凄厉的马嘶声打断了车厢内两人的热战。
  马车突然停住,车内的人冷不防跌撞到车板。
  「金富,」撞疼了肩膀,她回过神来,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驾车的金富摔跌在地上呻吟不已……八成是刚刚马儿一时失控摔下身的,她连忙把他扶起。
  「金富,你没事吧?」
  金富年纪大了,哪禁得起这番折腾?
  金富摇摇头,站起来才发现腰间疼痛难当,怕是闪到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