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厨娘日日开小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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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还是池大了解他那个爹,池老爷用他那张老面子治不了儿子,就打算耍无赖了。

  肖氏知道池大一文钱都不愿意拿出来已经咒骂了他好一顿了,听到池老爷提起食摊收益的事池大也不理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喊了池冠威,说是明天要去食铺给他们好看。

  池冠威知道池家已经是空壳了,连悦客来也挖不出钱来了,能由大房那里挖一点他当然乐意,当下就应了祖母的命令。

  果然隔日食铺生意正好的时候,肖氏哭嚎着带着池冠威来到了食铺外头,连声喊着子孙不孝,然后把池老爷昨天的那番论点又给说了一遍。

  不知情的外人当然觉得未分家前的家族产业本就该均分,也不觉得肖氏说得没理,肖氏哭得撕心裂肺的,倒是让人对她同情起来。

  池俊夏当然不是个懦弱的,他先是安抚了食铺的客人,才走出食铺,冷眼的看着哭倒在地上的继祖母。“祖母,你哭了这许久都没有哭出半滴眼泪,是不是口渴了身子缺水,来人,给老夫人送杯水过来。”

  言下之意就是肖氏假哭,有些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偷笑起来。

  “你如今赚了钱就不认长辈,逢年过节也不见孝敬,我不该骂吗?”肖氏见被人耻笑,站起身子指着池俊夏大骂。

  “分家前,是祖父说悦客来是二叔管着,所以分给二叔,剩下的那几块田都分给我们大房,光是收租都够我们大房一家过日子了,爹他孝顺,便把所有的田契都给留下了,就当是爹给祖父直到终老的孝敬,这些分家文书上都写明了,祖母忘了?”

  池俊夏故意不说那些田是荒田,只能种菜,收的租子也少得可怜,众人一听这话也有理,没道理田拿了还不知足,还想每个月要什么孝敬吧!

  “这食摊总是分家前就开的吧!”

  “祖母贵人多忘事,分家前我还在悦客来做掌柜呢!祖母莫不是忘了我是怎么离开悦客来的?要不要去官府分说?”

  “你!”肖氏自然不敢去官府,当初可是池冠威诬陷了池俊夏,他们才不得已答应了分家。

  “食摊一开始是妹妹经营着的,分家后妹妹要做新事业,才把食摊顶让给我及我爹,所以祖母你说错了,在分家之前,食摊与池家老家无关,分家后食摊的收益自然也与老家无关,更别提中央工厂了,中央工厂的老板是妹妹,我这个食铺虽然挂着池家食摊老店的名,但也跟其他的池家食摊一样都是加盟店。”

  “食摊虽然是那丫头的,可还没分家之前她不一样是池家人吗?这怎么不算池家的产业了?”

  “祖母真是会颠倒黑白呢!幸好今天我来了,要不然这世人都要以为我不孝侵吞了老家的产业了。”

  分家已经几个月了,肖氏因为池婉夏的改变而惊讶、不只是她身上穿的衣裳华贵了许多,更是她从气势上就不一样了,如今的她是不少产业的老板,自带着一股让人自惭形秽的威仪。

  “你大哥自己都说了分家之前就有这食摊了,而且还是你的。”

  “大哥的确没说错,以悦客来的生意,有人会相信我开食摊靠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池家庇荫吗?”

  闻言众人都点点头,池家要有这种配方,早就用在悦客来了,哪里需要等池婉夏自己开一个食摊。

  池婉夏也不与肖氏废话,直接拿出了杀手钢,“还有,祖母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根本不相信我能赚钱,还签了字据说我每个月只需上缴公中两百五十文,末了彷佛还怕我亏空了老家一样,让我在字据里加上不许使用老家的一切用在我的事业上,我为了赌一口气,大到摊车小到一支竹签都是我自己花钱让商行做的,没有让老家帮过一点忙。”

  说完还拿出了那张字据展示在众人面前。

  字据不大,但邻近的不少人都看见了,喊道:“上面是这么写的没错。”

  也有那看不见字据的人帮腔,“是啊!这食摊一开始的时候只有池老板一个人在忙,后来才多了她身后那名丫鬟。”

  站在池婉夏身后的自然是春喜。

  肖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初签字据的时候她哪里知道池婉夏会有这样的本事啊!如今她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本来就大势已去,但池冠威不甘心,他大叫着,“那是我跟祖母被你骗了,你诡计多端,祖母是担心被你讹钱。”

  “会讹祖母钱的好像并不是我,你滥赌成性,赌场的人上悦客来要赌债的时候可是很多人看见的。”

  “你!你这贱蹄子!”

  池冠威理说不过人,一怒之下就翻桌泄愤,吓得食铺的客人纷纷往外逃。

  池婉夏就任由他砸不阻止,池俊夏则是叫人上前来,一一记下池冠威砸毁了多少东西。

  不多久,一队官差走上前来,看见砸摊的池冠威大声喝斥,“住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池冠威看见官差人就老实了,连忙收手站在一旁。

  池婉夏这才上前跟官差解释。

  官差拿来池婉夏的字据看了看,然后把字据还给她,“池老板说的是事实,那就是这人闹事了,池老板打算怎么解决?”

  “这铺子是我大哥的,我不好做决定,倒是他方才骂了我,虽然不是事实但也累我名誉受损,他必须赔偿我名誉上的损失。”池婉夏指向了池冠威,脸色冷漠,没有因为被咒骂就气急败坏,相比起来肖氏及池冠威就真的是上不得台面了。

  “这……毁人名誉的事可大可小,最少也要判一年劳役。”

  “我相信代理知县大人的审理,一切听凭大人处置。”

  “好,我明白了。”官差接着转向池俊夏,问道:“那另一位池老板,你又打算如何解决?”

  池俊夏看了一眼小厮的记录,说道:“他就砸坏了我一些东西,过去也是兄弟一场,只要他把砸毁的东西全赔了,我便不计较了。”

  “池老板想要他赔多少?”

  “就十两银子吧!”

  “十两?你抢钱吗?”

  “这些东西商行里都有,你若信不过我,我让人抄一份清单给你,你给一模一样买全了便是。”

  池俊夏是真的不打算与他多计较,十两只是约略估算,真的买起来可不止这个价。

  “好,这人我便先带走了,稍后两位池老板请往县衙备个案,好把这案子排上日程开堂问案。”

  “多谢差爷。”池婉夏福了个身,并示意了身后的春喜。

  春喜上前塞给了官差一个荷包。“这给差爷们喝杯茶,慰劳各位差爷。”

  官差出门办事,收人一点小孝敬是被允许的,所以官差也不客气,收下荷包就领了人押池冠威走了。

  肖氏急了,对着池俊夏兄妹喊道:“你们真让他们带走冠威,那可是你们的兄弟啊!”

  “祖母,二哥这是犯了法,官府才会抓他,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老百姓,可管不了官府的事。”

  “你们!”肖氏想骂也无话可骂,听着池冠威被押走的哀嚎声,只得跟着官差的身后一起往县衙去了。

  池俊夏及池婉夏看着一行人的背影,想着,希望这是最后一回,以后再与池家老家没有牵扯了。

  ***

  食铺那里总算是拨云见日了,但流云阁这里却出了事,池婉夏看着流云阁前吵闹的人群时,她心里想着,她这到底是水逆了还是流年不利?

  流云阁前洒满了冥纸,一名披麻带孝的女人跪在了流云阁门口,她的身旁是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那名未亡人倒是一句话没说,就是哭得我见犹怜的,再加上她容貌不俗,当下让路人都看了心疼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这白布盖着的人又是怎么回事啊?”

  未亡人没开口,旁边倒是有自称知情的人开口了,“这女子是齐氏,盖着白布的是她的丈夫万蒙,她的丈夫昨日被人邀请到流云阁喝茶赏景,回去后就腹痛不止,没能来得及请大夫就一命呜呼了。”

  有人听了这话,提出了疑问,“也不一定就是吃了流云阁的东西才出事的吧!流云阁卖的东西那么贵,食材一定都是上好的。”

  “就是流云阁的东西稀奇,又有人要作东,万蒙他一天都没吃东西,就想着好好吃上他四、五盘茶点,结果回来就出事了。”

  “这种事光说也说不清,要不报官吧!跪在这里不好看,人来人往的,死者也不得安宁。”

  “你们没听说吗?这流云阁的池老板是代理知县的相好,谁敢去告官?”

  池婉夏听到这里终是无法忍受,她喝斥出声,“你莫要胡说,这话不只毁我名声更毁代理知县的清誉,这样的罪过你担当不起。”

  “怎么,你还不承认你们的关系,都拿他的官威压人了。”

  “诬蔑罪是律法中罪名的一种,我拿出来扞卫自己的清白就是与当地父母官有私情了?这是你目无法纪还是你无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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