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去了那已经感觉离她甚为遥远的记忆,既然回不去了,何必多想徒增伤感。
季嘉平也能感受到她突然落寞的心情,但他没细问,有时要让一个人恢复心情不一定要探究让她不开心原因,挑会让她开心的事说便是了。“你的摊位要开张了,是否要在摊位上先张贴告示,告知有新摊子即将开张?”
“告示我已经贴了,上头还写了拿到传单的人可以免费得到一碗热汤,这两天去市集采买的时候我还听到有人在打听呢!”
“你刚才说了传单?那是什么?”
“就是缩小版的告示,到时要四处发送的。”
“原来如此。”季嘉平想了想,便道:“若是说要四处发送倒也不必,码头工人及筑堤工人的工钱相对高些,他们平常不会闲着去逛市集,你可以主要针对这些人发,至于平常就会去市集的人,自然会看见你的告示,你只需在开张那天提早在市集口发送传单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这么想的?”池婉夏觉得自己与季嘉平有时想法挺接近的,如此聊起天来就不用费太多时间,季嘉平都能懂她的想法。
“这样吧,你把那些传单拿给我,我让我的人去发。”
“你的人?”
“我派了一些人帮我在码头及工地收集一些消息,可以顺道发。”
池婉夏是知道季嘉平在研究河堤的,虽然她不知道他让人收集什么消息,但想到大学时写报告时也是得事先先收集各项资料的,便也没再多想了。“那就麻烦季公子了。”
季嘉平收起摺扇,轻敲了池婉夏的头顶一记,不见指责倒见宠溺。“跟我说麻烦,那就是见外了。”
池婉夏一时也没觉得两人这样似是太亲密了,她只是摸了摸被敲的地方偷偷吐舌头,有些脸红。
季嘉平这张脸实在太妖孽了,看久了真的容易脸红,尤其在他对自己好的时候,池婉夏不傻,她知道交这个朋友是她受的帮助更多,若不是季嘉平,她有很多打算并不能实行得如此顺利。
或许连季嘉平自己都没发现他的笑有多柔和,双眼尽是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温柔宠溺,但徐皓良在一旁看得很清楚。
那天主子说要人挑凉水到码头及工地去卖,事后他才知道主子这么做是让人去打探消息。
喝凉水的时候就是休息的时候,而人在休息的时候就容易嘴碎,所以在闲聊之中能收集到的讯息不少,这就是为什么自古以来要打探消息通常都是去客栈饭馆一样的意思。
可刚才听到主子一口包揽下了替池姑娘发传单的事,徐皓良怎么觉得主子不像是在打探消息的时候顺便帮池姑娘发传单,而是因为想替池姑娘发传单,才想到了可以这么打探消息的方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