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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颜突然问:「我有个疑问,你们两位为什么那么刚好碰到前去行刺的『自己人』?」未免太过巧合。

  她之所以会说「自己人」,完全是因为她知道夜梓他们巴不得太子马上死,双方都想要弄死太子,不是自己人是什么?

  「什么……什么『自己人」,我们不过是……呃!碰巧路过……」像被踩到尾巴的猫儿,司徒渡心虚的跳起来,不若夜梓的神色自若、不动声色。

  温颜嘲讽的勾唇,「是你傻还是我傻,这种傻话以后不要再说出口,显得你更傻。」

  「我哪里傻了,我不傻……啊!你踢我?」太没良心了,他陪他跟踪夜里悄悄出门的太子是冒着天大的危险,居然踢他腿肚。

  将腿一收的夜梓面无表情地说:「的确无脑。」

  司徒渡跳脚,「你这话过分了!」

  第十章 为太子制造麻烦(1)

  东宫。

  「什么,又被截了?」

  「……呃!是的,太子殿下。」

  「这是第几回了?」居然一次又一次,没人拦得住。

  「……」不计其数。

  东宫属臣不敢回答。

  「查出是谁干的吗?」无论是谁都要将之碎屍万段,坏他好事者不得好死,千刀万刚不足泄愤。

  「这……」那些人行动过于迅速,只在于劫货,不杀人,抢了就走,四散而逃,别人无从追起。

  「废物、一群废物,本宫要你们何用,连胆敢与本宫作对的人也解决不了……」他花了多少功夫才找出的一条暗道,却在一时疏忽下毁于一旦。

  盛怒下的太子一脚踢开他信任多年的暗卫首领,原本温文敦厚的外表变得狰狞,让人觉得爱民如子的慈和眼神迸射出令人心头发寒的戾气,彷佛一眨眼便成血色大地,屍横遍野。

  他在暴怒、他在愤愤、他在气恼,他在怒火中燃烧,在顺遂了十余年后,他由皇子成为今日的太子,本该一切在他的掌控中,可眼看着只差一步的帝位,他怎么也到不了。

  是谁?是谁阻烂了他的鸿图大业?

  又是谁一夕之间推倒了他就要到手的万里江山,明明有着母后为他谋划,国丈外公倾一族之力助他扫荡所有障碍,他是千秋万载,唯我独尊的人上人,为何还有人敢挡他的路,与他不死不休的对抗下去。

  「太子殿下,不是我等疏于防范,而是对方太过阴险狡诈,多次埋伏在我们经过的途中,出奇不意的现身,叫人防不胜防,中了他们的计策……」他们也是莫可奈何,损失惨重,多次遭受羞辱。

  「意思是你们脑子不如人,想不出好计谋吗?本宫倒是高看了你们,赋予你们至高的权力,结果却让本宫颜面尽失,断了一本万利的财路。」或许是他太仁慈了,让人忘了他本性凶残,他是时候出手了。

  一见太子眼眸透红,暗卫首领心惊不已,「请太子殿下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会揪出藏身暗处的卑鄙小人,令太子殿下高枕无忧,不再为此事发愁。」

  其实他心里并无太多把握,也有些技不如人的惶恐,每一次行动他们都布置得天衣无缝,连一只虫子也不可能近身,几年下来从未出过差错,为东宫博取不少好处,连带着暗卫的地位也提升不少。

  谁知数月前悄然运一批精良武器出京,就在城外的姑婆山遇到一批拦路打劫的山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从草丛中钻出,他们意不在人,而是十大车的货,以鹰爪钩将驾车的暗卫勾下车,立即有人补上,大喝一声连马车带货一并劫走。

  等他们回过神时,人已扬长而去,想追也追不上,平白损失兵部刚打造出来的十万枝箭和千把斩马刀。

  原本以为是意外,凑巧被流寇盗匪拦个正着,他虽懊恼却未放在心上,想着下一次再谨慎点,不要被人半路拦截。

  谁知从淮南那边进来的黄金和珍珠也被劫了,夷儿梭的人全军覆没,无一生还,几十具身着异族服饰的屍体高挂在人来人往的官道边树梢上,死因竟然是一箭透胸,再无其他伤口。

  是什么人的箭术如此卓越,一箭夺魂,他的暗卫营调查了十余日一无所得,恍若天降神兵,一举夺人性命。

  如此叫人应接不暇的突袭层出不穷,不是像地穴蜘蛛从地下掀土而出,便是从空中俯冲下,鹰一般神速,亦有乔装得和山壁融为一体,突地泥人从山壁出现,倏地扑向车队。

  从未见过的战术让人无从防起,暗卫们根本不知晓敌人藏身何处,又会用什么方式现身,常常提心吊胆老半天没见着人,却在放松喘口气时凭空出现,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说真的,不只他的手下人心惶惶,连他也心慌意乱,惶恐不安,深怕幽魂般的敌人再次潜伏身边。

  「你认为你办得到?」一再的失手已经让他非常不耐烦,他不想看到失败,既然是办不好事的废物,那就该扔了。

  暗卫首领眼底一闪惊慌之色,他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成千上百的手下。

  他连忙磕头,「属下定会尽力。」

  太子冷笑,「本宫要的不是尽力,而是对方肢离破碎的屍首,暗一,本宫没有菩萨心肠,杀起人来如修罗。」

  这是威胁,同时是对暗卫首领的警告,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东宫处于劣势,以往用黄金喂饱的臣子们开始起了异心,有了另投他人的盘算,为了稳固他的太子之位,不能再有丝毫容情。

  「是,属下明白,不会再有所失误。」看来得使出杀手钢,倾巢而出,将其一网打尽。

  「去吧!本宫不想看到你人头落地。」太子的意思是,这是暗卫首领的最后一次机会,是生是死自己决定。

  暗卫首领面色一凛,表情冷肃的离开。

  他一走,织金垂地锦幔后面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她眉尾往上扬,显得凌厉,薄唇轻抹胭脂,艳丽无双,唯独眼尾藏不住的细纹泄露她的年龄,已不年轻了。

  「知道是谁干的吗?」皇后冷声问,她同样在意那些钱财,不仅仅因为要用钱财巩固权力,也因为少了那些珍珠,她这些日子似乎老了一些,她用珍珠磨成粉敷面,可令面色光亮透皙。

  太子面露凶相将手上的白玉魏狱砸碎,「除了老五还有谁,他一直不满东宫之位被我占了,想尽办法要拿回去,他以为凭他一己之力能扳倒我吗?痴心妄想。」

  皇后劝告,「皇儿,骄兵必败,切忌心浮气躁,目前是我们占上风,你更不可轻举妄动,皇上的身子骨拖不了多久,只要你静下心等待,很快就都是你的。」他是正统,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

  「母后,不是我心急,而是那些老贼不安分,我不过晚几天给他们银子,一个个索命夺魂似的催促,说是阮囊羞涩办不了事。」太子说得咬牙切齿,他只是要他们上奏推举他上位,让父皇退位养病而已,结果一个个临阵退缩,没人肯当领头羊。

  「呵呵……皇儿,你的历练还是太浅了,看不出有人在后头唆使吗?那些人咱们培养了多久,怎么可能不站在你这边,从龙之功有谁舍得放手。」那些人早早选边站了,事到如今,站了太子党的已经没机会改变阵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太子若有事,他们一个也跑不掉,每个都得陪葬。

  「母后是说又是老五在背后搞鬼?」太子脸上满是戾气。

  打从老五死里逃生回京后,他便事事不顺,处处受人压制,连一向宠爱他的父皇也不喜他,有意无意的冷落,反而常召见老五。

  他才是太子,日后的皇帝,夜梓凭什么跟他抢,再抢也不过是他指缝间漏下的细屑,有何可张狂的。

  「也许是他,或是小九,别忘了德妃的娘家是第一皇商金家,他们有的是银子供出小九和你一争天下。」人脉、武器、粮草、兵马都要用到银子,金家拥有江南三大米仓,他们用粮食控制军队并非难事。

  「小九也掺一脚?」太子冷笑,倒是小看那小子了,闷不吭声咬掉东宫一块肉,反过来疼得吭不了声。

  「小九和德妃掺和在里面是肯定的,不过母后不认为他们母子有通天本领劫走你的东西,定是另有其人。」她也看出蹊跷,作案的手法太过诡异,简直是出奇制胜。

  「所以还是老五所为,他的嫌疑最大。」太子不作第二人想,认定是夜梓,唯有他敢不隐藏其野心。

  「不只是他,只要是皇家子嗣都不得不防,会咬人的狗不一定会叫,你也要分心留意看来全无心思的那几个。」她也会替他盯着,不让人有机会趁虚而入。

  想到谁都在觊觎他的位子,太子更加烦躁,觉得若是皇上早早驾崩,自己如今已经坐上皇位,这一切的问题都不存在了。

  如此一想,太子皱眉问道:「母后,父皇的毒是谁解的,你不是说最多半年便会山陵崩吗?可他还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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