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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进院是正堂、书房、男主人寝室,东边三间厢房可做客房,右边两暗一明是近侍侍候主人时所用。

  最后的三进院是后院,也是占地最大的院子,除了女眷的绣楼、闺阁外,还有一座花园和人工挖掘的小湖,面积不大却可行舟,湖中养了鱼、种了荷花,岸边植柳三、五株。

  不过风震恶看了不满意,他觉得夫妻分房睡不合理,因此打算春阐后再大肆改建,小湖要再挖宽、挖深些,湖中央弄座小岛,小岛上植花种树,盖间冬暖夏凉的木屋,搭座活动式桥梁,平日不用时可收起,需要的时候再放下。

  当然,改建的大方向还是要由娘子决定,她满意才是最重要,毕竟银子在她手上,她要不同意也盖不成。

  「你这屋子是怎么一回事,为何什么东西也没有。」要不是打扫得很干净,都要以为是鬼屋了。

  面有怒色的温颜在书房中找到风震恶,他正弯着腰搬书,将箱笼内的书册全放上书柜,他已完成了三排。

  「娘子,你来得正好,我刚想和你提这件事,一早我把宅子的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缺了不少摆件和日常用品,一会儿我们去饭馆用个膳,以后把缺的物件买齐。」真的缺太多,连他看了都深觉不可思议,他们是要住下来,不是买了再转手好赚一笔。

  「你不是说交给你没问题,我只管享少奶奶的福,你会把一切都打点好。」温颜头一次这么生气,火都冒到头顶了,觉得男人的话不可听信,他们只会把事情越搞越糟。

  一睁开眼,感觉还不错,天气晴朗、风光明媚,鸟儿在枝头互啄羽毛,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可是一看到盖了好些天都有些霉味的被子,心口就不对劲了。

  想喝水,没水也就算了,连壶、茶杯也不见了,净面用的架子、盆子、布巾有原物的印痕在,实物一样俱无。

  她想应该没下人烧水,凡事得亲力亲为,就到了厨房想升火煮茶,但是到了一看,她整个人震惊不已,这是遭贼了吗?灶口的两口大铁锅被人撬走了,别说一根柴,所有的锅碗瓢盆、筷子和铲子也不翼而飞,别提油盐等调料。

  搬家搬得这么彻底还真少见,怎么不连砖瓦一起拆了,要是成了一片空地倒好些,原地重建自己想要的宅子,也省得被这乱七八糟的作法气个半死,花了银子找罪受。

  「别气、别气,气坏了身子我心疼,其实仔细一听也不算太差,我们俩都是有主见的人,不喜欢太陈腐,太过流俗的物件,整个宅子都搬光了才好放你我喜爱之物,不用头疼厌恶之物往哪搁。」他说得头头是道。

  温颜想了想,气消了一半,却还是蹶嘴道:「又得花银子了。」

  「反正你不是还想买铺子做生意吗?这两天我先陪你逛逛京城,买齐了我们缺的,顺便看看哪里有合适的铺子,若你瞧价钱可行就买下来,娘子做主,我给你当跑腿的。」他谦卑再谦卑,哄娘子展欢颜。

  「你不用看书了?」他是来考试的,而非游手好闲。

  风震恶自信一笑,「只要根基紮得深,不用临时抱佛脚,也就几日光景,影响不大。」

  「好吧!那就从最基本的棉被和米粮买起,鱼、肉、菜蔬和碗筷……对了,两口大铁锅和一口小锅,我得列张单子,不然哪记得住……」

  到京城头几天,风震恶两口子没有急着去贡院看考场,而是坐着马车大采购,东市买布料、西市买粮食、南市打铁铺、北市人牙子,总之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足不沾地。

  等到布置得差不多了,人也累垮了,一动也不肯动,一张罗汉榻两边躺人,一个面向上躺成面条状,一个四肢大张,趴得像只青蛙,没人开口说一句话,因为累到没力气。

  「谁做饭?」她已经动不了。

  「……郭家的。」应该姓郭。

  「郭家的?」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是刚买的下人。两户人家共十名下人,实在多了。

  原本他们想买的是壮劳力,好在家里做事,原先看上姓郭的一家人,父母都很年轻,不到四十,三子一女分别是十八、十六、十二、十岁,六个人五十两很便宜,男的当管家,女的管厨房,老大干粗活,老二是小厮,小儿子当跑腿,十二岁的女儿清洗、打扫。

  谁知另一户姓赵,父亲病了,母亲体弱,一儿一女骨瘦如柴,一副快驾鹤西归的样子,人牙子不想亏本,十两银子当添头随便卖,风震恶二话不说就要了,还讨价还价降到八两。

  反正家里什么都不多,药草最多,娘子懂医术,还养不回来吗?顶多花几天功夫多搭建几间下人房安顿人手,没损失什么,还有赚到的感觉。

  「我吃不下。」没胃口。

  风震恶不同意,柔声劝说:「回来时我就吩咐下去了,煮点粥,加些火腿,你喝点垫垫胃。」

  温颜有气无力的点头,她没想过逛街购物比练功累,她在林子里跳来跳去也就流了一身汗,泡泡热水梳洗一番全身舒畅,可走了一天只是买买买,竟然脚疫手麻,浑身疫痛,没一处不疫软得想造反,一动就疫到骨头里了。

  其实泡个热水澡再用银针疏理筋脉,疫痛很快就舒缓了,可是她累到只想躺平,不肯移动,只好继续受罪,等待从头到脚的疫早日过去。

  「姑爷、姑娘,粥已经煮好了……」刚来的郭家的还有点不适应,战战兢兢嗫嚅道,她不懂家里的规矩,也不知道家中成员有哪些人,故而跟着铁头喊,而两位主子也没纠正。

  「放着就好,一会儿我们就用。」风震恶较重体面,他坐得端正,才让下人进屋。

  「是。」郭家的把粥放在桌上,脚步放轻倒着出屋,没惊动快要睡着的女主人。

  第九章 天降麻烦事(2)

  「娘子、娘子,起来喝粥,喝完再睡。」空腹不行,伤身,她最禁不起饿了。

  「我想睡……睡觉……」好累、好困,她果然不是逛街的命,要是有网购就好了,上网订货不用出门。

  「乖,先不睡,张口,我喂你。」看她眼皮子又往下垂,好笑又无奈的风震恶将人抱坐怀中,一口一口喂。

  「咸粥……」还不错,吞得下去。

  「嗯!这火腿腌制了三年,是你最爱的口味,微咸带点烟燻味,煮在粥里就化开,火腿味浓郁。」因为她喜欢那味儿,他才特意叫下人煮一锅,她一次能吃两碗。

  「这味道真香,我醒了……咦!什么声音?」温颜才说清醒了,耳中忽然听见脚步踩过瓦片的声响。

  「上面有人。」风震恶指指屋顶。

  她抬头一看,蓦地,一个人从上头掉下来,见天了,屋顶破了个大洞。

  「还想跑——」

  接着,又有一青一黑两个人影从破洞跳下来,举剑向着先前掉落的……女子?

  她沉着脸道:「请问你们在干什么?」拆房子吗?

  「温颜!」

  「怎么是你?」

  追着女子的两名男子听到颇为熟悉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回头一看,随即面露讶异,无比惊奇。

  「你们两个是什么意思,我们不能来吗?什么时候禁止市井小民进出京城了,不要一副见到鬼的模样,真难看。」真是天降横祸,老天不开眼,冤家路窄……夜梓深深看着温颜,「你们?」听起来真刺耳,彷佛划清了界线。

  风震恶自然注意到他的目光,当下很故意的咳了两声,「咳!咳!知道两位的眼睛一向长斜了,没看到在下这么大个人也是情理之中,在下一点也不怪你们,目盲之人连自个儿的脚趾也瞧不见。」明天到庙里上香,祛晦。

  「你不讽剌会肠穿肚烂吗?」看到风震恶,夜梓像吞了十只虫子似,一肚子酸水往喉头冲。

  「二哥,你来了呀!怎么不通知一声,我们好给你接风。」司徒渡的反应截然不同,他非常高兴的喊人,差点忘了正在追人,手舞足蹈的拿着剑乱挥。

  「别攀交情,我和你不熟,二哥不能乱叫。还有你,板着臭脸做什么,我没欠你,反倒你欠我不少,什么时候还。」他这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不勤俭持家怎么养他家娘子。

  「哼!」夜梓冷着脸。

  「别以为你『哼』就可以赖帐,还有我家的屋顶记得叫人来修,这宅子我刚买下不久,你们好歹送个贺礼来,至于人就不必来了,我家厨子厨艺不好,来了也没饭吃。」他的意思是只收礼、不宴客,有事没事别来串门子。

  随着五殿下东山再起,他们如今又成了各家的座上宾,怎么风震恶还不欢迎他们了?

  司徒渡眨了眨眼,「二哥,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若你想走仕途的话……」他们绝对可以让他平步青云,扶摇直上,在京里横着走。

  「少说这些没用的,你们吃掉我五根百年人蔘、五朵血灵芝,还有我的人形果,在帐不还清之前,不管你们是谁,我都不欢迎。」这才是他最肉疼的,几百年才有的人形果,就这么没了,叫他心口疼了好几个月,一遇到欠债的,难免原形毕露的风震恶多了些狭路相逢的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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