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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如此,她伪装的可能性真的不大,不过,卫容渊还是没有放下心里的怀疑,毕竟这样的巧合太少见了。

  “她有孩子吗?”

  “有,不过是成亲两年后才生下的。”卫夏很清楚他关注的焦点。

  “真可惜。”卫容渊叹了声气,原以为当时那种情况下,云贵妃很有可能提早生下皇子,并将皇子交给丫鬟带走,分开逃命活下来的机会更大。

  “若非生死关头,云贵妃不可能将孩子交给丫鬟。”

  “这倒是,若是分开逃命,云贵妃只怕是凶多吉少。”刚刚生完孩子,身子还很虚弱,活命的机会更小了。

  “公子要不要见她?”

  “见是要见,可是如何见,还不能惊动别人,这就令人头痛了。”卫容渊苦恼的道。

  “若是能让她自个儿找上门那就好了。”

  “让她自个儿找上门?”卫容渊微微挑起眉,细细琢磨,有了一个主意,“若是云贵妃出现,她会不会自个儿上门?”

  卫夏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公子要用云贵妃试探她?”

  卫容渊点了点头,说白了,他就是不相信她变哑巴又失去记忆,“虽然不确定她是不是最后跟云贵妃分开的人,而且身受重伤流落陈家村,主子究竟是死是活她可能不清楚,但至少可以确定她们分开之前云贵妃是死是活。总之,透过她,我们好歹可以证实陈武有没有说实话。”

  “不过,就怕她不会上当。”

  “若她忠心护主,她就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除非她知道云贵妃的下落,一眼就看出我们在试探她。”相较于陈武,他更相信英姑,精挑细选训练出来的暗卫是不同于王府的侍卫,他们大多是孤儿,没有家累,当然也就没有京城大户人家仆役之间盘根错节的关系,忠诚度自然不同。

  “根据打探的消息,除了村里的人,她并未跟外人接触。”换言之,卫夏相信英姑并不清楚云贵妃的下落。

  “我也认为她不清楚云贵妃的下落,毕竟连她的命都是捡回来的。”

  “可是,要如何试探?”

  “以云贵妃的名义修书一封约她见面。”

  迟疑了一下,卫夏有些不放心的道:“我们连云贵妃的字迹都不知道,如何以云贵妃的名义写信?”

  “只要是女子书写,是否出自云贵妃之手并不重要。”

  卫夏不解,“怎么说?”

  “对英姑来说,云贵妃的闺名就是一个诱饵。”

  “公子是说,明知是陷阱,英姑也会跳进来?”

  卫容渊信心十足的点点头,“若她忠心护主,一定很想知道主子的下落。”

  这一点卫夏也承认,可是,公子会不会想得太简单了?“万一她不上当呢?”

  “不会,除非她知道云贵妃的下落,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是即便如此,我们只要盯着她,一定会找到人,这对我们反而省事。”

  卫夏略微一想便明白了,“有人冒名找上她,她担心云贵妃有危险,必会想法子连络云贵妃。”

  正是如此,卫容渊也盼能如此,可是随着陈武现身,至少曝露了有两方人马在这里头搅乱,若云贵妃有幸活着,必然藏得很深,而英姑说不定已经被其他人盯上了,他们想从英姑身上找到云贵妃,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卫夏突然想到一件事,“公子,这几日我发现附近出现一些陌生的面孔。”

  卫容渊微皱着眉,虽然祖父提醒过,很快就会有人盯上他,但是来得还真快,此刻祖父只怕还未入京。“最近行事多留点心眼。”

  “是,公子。”

  “你去找个擅于簪花小楷的暗卫。”

  卫夏应声退下。

  卫容渊唤卫春铺纸磨墨,坐下来细细思索,如何撰写这封书信。

  天很蓝,阳光很温暖,可是李安然的心情很郁闷。

  “这是什么意思?”李安然龇牙咧嘴的瞪着卫容渊,她往左边走,他就走左边,她往右边走,他就走右边,这是存心跟她过不去吗?

  “我想请你给一个人治病。”卫容渊想证实英姑的失忆和哑症是真是假,当然要经过大夫诊断,可是孙老不在身边,除了她,他找不到值得信任又能守密的大夫。

  “治病?”李安然很意外。

  “你不是小神医吗?”

  “我可不曾说过自个儿是神医。”李安然神情转为严肃,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她是医术精湛,可是相对于数百年之后,她的医术真的没什么,当然也不敢自称神医,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她可管不着。

  “人家都说你是小神医。”

  李安然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么容易相信别人。”

  卫容渊一时哑口无言。

  “人云亦云,假的也变成真的,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你懂得缝合之术。”

  李安然摇了摇头,一副他很没见识的道:“懂得缝合之术没什么了不起,只要掌握缝合的深浅,熟练了就跟缝衣服一样简单。”

  “我从来不觉得缝衣服是一件简单的事。”

  “若是你经常缝衣服,你就不觉得这需要多大的本事。”

  “……我都是自个儿缝衣服,可是这么多年下来,我也不觉得缝衣服很简单。”卫容渊觉得自个儿快词穷了,为何他们会扯到缝衣服的事?

  李安然很讶异的挑起眉,“你都自个儿缝衣服?”

  “要不呢?”

  “衣服破了直接扔了啊。”据爹所言,卫家家底丰厚,当然不缺侍候的人,可是除了陈婶,她不曾见过女子进出卫府,这说明一件事——卫家不用丫鬟。

  卫容渊闻言一僵,仔细想想,他的衣服大多是破了就直接扔了,除非有时待在荒山野岭、不方便更换新衣才会缝补,不过缝补过的衣服也很快就扔了,终日在外奔波,衣服磨损得很快,再缝补实是惨不忍睹,索性扔了。

  李安然摆了摆手,懒得废话了,“总之,缝合之术跟缝衣服一样——熟能生巧。”

  瞪着她半晌,卫容渊终于挤出话来,“很多人找你看病。”

  “除了在医馆,我给人看病不收银子,当然有很多人找我看病。”她倒不是将自个儿的医术当成慈善事业,而是感受到这个时代交通不便,穷乡僻壤看病不易,穷苦人家更是舍不得为了小病花银子,小病往往变成大病,大病又很容易拖垮一个家庭,既然她有能力,在能力范围内伸手帮一下又何妨。

  “若不是你医术好,他们怎么愿意找你看病?”

  “穷人家没有多少选择,再说了,我好歹还是百草堂的大夫,比起走街串巷的铃医来得令人安心。”

  这丫头非要跟他唱反调吗?说不通,卫容渊只能诱之以利,“若是你能治好此人的病,你要多少银子都成。”

  李安然没好气的赏他一个白眼,“你当大夫是什么?悬壶济世原是大夫的职责,漫天开价岂不是成了江湖术士。”

  卫容渊两眼一亮,“你答应了。”

  李安然顿时怔住了,悬壶济世原是大夫的职责……这不就等于答应他的请求。

  “我想请你帮此人看病,一是我相信你的医术,二是此人治病必须保密。”

  李安然微挑着眉,他相信她的医术,可能吗?应该是想封她的口吧,不过看这样子,他是真的想请她给人看病。“若你不是寻我开心,我当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卫容渊忍不住苦笑,哀怨无比的瞅着她,“原来我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知轻重之人。”

  李安然突然心生愧疚,爹教她离他远一点,但并未说他是坏人,她硬是将人家当成坏人防备,确实有一点过了。

  清了清嗓子,李安然不再刁难,“你说个日子,上哪儿给人看病?”

  三日后,李安然换上男装带上杏儿,随着卫容渊来到庆州,进了陈林镇一间酒楼。

  李安然从没想过在酒楼给人看病,可是允诺人家在先,她也不好挑剔,心想,选在这种地方看病应该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过当她吃饱后,等了半个时辰还不见人。

  “病人呢?”

  “你稍等,我去瞧瞧。”卫容渊出了雅间。

  李安然靠在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人,喝了一盏茶卫容渊就回来了。

  “对不起,病人有事来不了了。”

  “你在耍我吗?”

  “她可能临时有事,不便前来。”卫容渊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刚刚下来并未见到卫夏。

  卫夏负责送信连络英姑,见过英姑,因此守在下面等人,若非遇到什么事,他不会擅离职守。

  “你以为我出门一趟很容易吗?”

  “我见你在庆州驿站摆摊子给人看病,还以为你出门很容易。”

  嘴巴一张又阖上,李安然只能懊恼的瞪着他,因为不好说那是正事,今日不是正事,虽然她也是出来给人治病的,不过为了掩人耳目,不能坦白,只能扮男装假装溜出来游玩,这种理由偶尔用一次没关系,多来个几次,爹肯定要禁足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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