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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不出来,原因?”

  “……男女有别。”

  闻言,卫容渊忍不住要嘲弄她,“你一个大夫在乎什么男女有别。”

  “我这会儿又不是在行医。”

  “你不是随时随地当自个儿是大夫吗?”

  “……我也是懂得看情况的人。”

  卫容渊恍然一悟的点点头,“明白了,遇到任何人,你都是大夫,唯有遇上我,你就变成男女有别。”

  李安然只能傻笑,实在不知道如何为辩解。

  卫容渊冷冷一笑,没好气的道:“你好像忘了我家的石榴都落入你手上。”

  这会儿李安然更是哑口无言。

  “你吃了我家好几年的石榴,如今才要划清界线,未免太慢了吧。”

  略微一顿,李安然讷讷的道:“我可以给你银子。”

  “我家的石榴宁可烂掉也不卖,不过,若是朋友,我倒是愿意割舍。”

  “跟你当朋友?”李安然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如同雕刻般的俊脸瞬间拉得又臭又长,卫容渊冷飕飕的道:“你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想跟容貌过于完美的男子当朋友。”面对一张无可挑剔的容貌,还是个男子,这根本是一种自我折磨,她又没病,何苦呢?

  卫容渊一张脸黑得堪比锅底,这丫头绝对是故意的,不知道他堂堂七尺之躯最痛恨人家拿容貌作文章吗?

  “既然如此,以后离我家的石榴远一点。”

  李安然忍不住龇牙咧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如此小气?”

  “你连我的朋友都不是,我为何要对你大方?”卫容渊傲慢的抬起下巴。

  李安然一时不知如何回应,换成是她,她也不会对什么关系也没有的人大方。

  “再说了,我这个人一向很小气,就是朋友也有亲疏之分。”

  顿了一下,李安然重重的叹了声气,眼珠子瞟了他一下,“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送你一坛石榴酒。”

  卫容渊两眼一亮,“你会酿石榴酒?”

  这会儿换李安然傲慢的抬起下巴,“不只是石榴酒,还有柿子酒、枇杷酒。”

  “你采了好几年的石榴,只给我一坛石榴酒,会不会太小气了?”

  “过去几年你不在这儿,如今才想追回已经喝光石榴酒,太迟了。”

  “我要的不多,三坛。”

  “什么三坛还不多,我也不过酿了十坛!”她的十坛可不只是出自他家的石榴。

  “以后我家的石榴都给你。”

  李安然抿了抿嘴,举起右手比了二,“最多只能给两坛。”

  “三坛和两坛不过差一坛。”

  “你要还是不要?”

  “好吧,两坛。”卫容渊摇了摇头,“你这丫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

  李安然歪着脑袋瞅着他,“你喜欢吃亏?”

  在他看来,有便宜不占是傻子,又如何能够接受吃亏这种事?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懂吗?”

  “两坛就两坛,不过,不知道你的石榴酒是否足以教我退让。”

  “你喝了不就知道了吗?”李安然哼一声,甩头走人。

  卫容渊站在原地目送李安然离开,眉头微皱。这丫头的态度怎么一下子转变那么大?那日还热情挥手招呼,今日怎么恨不得变成陌生人?

  庆州不及襄州繁荣,但庆州的驿站远大于襄州,驿站外面更是形成一个集市,甚至有襄州和郕州的人来这儿做生意,白日热闹程度不下于庆州府城。

  忙了一个早上,今日又是毫无进展,卫容渊索性在驿站外面的集市坐下来吃馄饨,随意看着来来去去的人。

  “公子,庆州已经走了大半了,可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卫春愁死了,年初得了皇令,他们寻找陈武可谓一路畅行无阻,如今过了一两个月了,连边还摸不到,一如最初掌握到的线索——云贵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玉霞岭附近的无名坡,换言之,最适合躲避敌人藏身的地方是玉霞岭。

  “我们这儿没有消息,卫夏那儿说不定有进展,况且,这会儿也不过找了庆州,还有郕州和襄州。”

  其实卫容渊也很苦恼,虽然玉霞岭位于庆州、襄州和郕州中间,云贵妃若还活着,她在这三地都有可能,而庆州最适合藏匿,正因如此,庆州是他们寻人的第一站,也格外仔细,不过传闻云贵妃是个奇女子,也许会反其道而行,藏身在热闹的城镇。

  “也是。”不过卫春显然心存怀疑。

  这时,突然有人大声喊道:“小神医来了。”

  卫容渊微微挑起眉,不会是那个丫头吧……目光不自觉跟着人群往某一处移动,没一会儿他就看见李安然了,周遭的吵杂彷佛没有影响到她,而原本混乱的人群到了摊子前面就自动分道——一边排队看病,一边明显来凑热闹。

  卫容渊知道自个儿不应该一直盯着她看,可是看着看着目光就收不回来,身为大夫的她明明很严肃,不过这副认真的模样竟然莫名的动人。

  李安然显然感觉到某人热烈的目光,抬头望向他所在的地方,两人四目对上,一个怔了一下,怎么又遇见他了?一个心虚的耳根子红了,怎么被人家逮个正着?

  李安然送给他一个鬼脸,傲娇的哼一声,继续看诊。

  怔愣了下,卫容渊忍不住笑了,这丫头一点亏也不吃。

  “公子,我看到武阳侯府的侍卫。”卫春突然低声道。

  卫容渊匆匆收回思绪,“哪儿?你怎么知道是武阳侯府的侍卫?”

  “左前方豆腐花的摊子。上一次进京时,我见过此人与武阳侯的幕僚在酒楼饮酒,不过当时的他是个谄媚的小人,不像今日高高在上的样子。”卫春的身手在影子卫排不到前十,可却是卫容渊身边的第一人,乃因他识人的本事无人能及,见过一面,他就可以掌握到对方的特色,即便变装也很难逃过他的眼睛。

  卫容渊用眼角瞥了一眼,微蹙着眉,“知道另外一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

  “派人跟着他,先看看是谁派来的。”

  卫春随即起身离开,待做好安排后才回来坐下,“他是为了云贵妃来的吗?”

  “出现在此,不是为了云贵妃,还能为了什么?可是,”卫容渊略微一顿,“宫里还有一个云家女,云贵妃有没有找回来对武阳侯府毫无意义,处理不当说不定还会引发内哄,至于云贵妃的孩子是否顺利生下来,那是皇上最期待的儿子,意义当然不同,不过宫里的云嫔还年轻,将来生个皇子不是难事。武阳侯府对于寻找云贵妃母子的事只要静待消息就好,大可不必派人过来凑热闹。”

  “若不是武阳侯府,是谁派来的?”

  “武阳侯府究竟什么情况,我们并不清楚,如今只能先盯着。”卫容渊清楚京中权贵彼此的关系与他们在外的名声,但各家关起门来是什么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公子放心,相信今晚就可以将他在这儿的一举一动查清楚。”

  这不过是个小人物,卫容渊并未放在心上,最要紧的还是找到云贵妃母子的下落,若是人活着,将会牵动京中情势,接下来面对的只怕是一连串的麻烦,若是死了,人死如灯灭,不再有利益纠葛,即便找到真凶又能如何?

  “回去了。”卫容渊站起身,临走之前目光很自然的寻找某个人的身影,发现摊子上已经没有人了,可是排队看病的人并未散去。“那丫头呢?”

  顺着卫容渊的视线看去,卫春赶紧主动前去打探,一会儿回来道:“刚刚驿站的人过来请李姑娘,好像有一个大人受了重伤。”

  卫容渊皱了一下眉头,不放心的道:“我们过去瞧瞧。”

  两人隐藏身形进了驿站,很快就找到那位大人住宿的房间,因为有两名侍卫守着房门外,由此可知这位大人的官位不低。

  卫容渊不便亮出身分,只能在外面悄悄关注着,等候消息。

  约莫过了一刻,卫容渊见到李安然和杏儿跟着一名小厮走出房门。

  “你们赶紧做个决定吧。”

  “那个……小神医是在开玩笑吧。”小厮一脸惊恐,声音微微颤抖。

  李安然充满怜悯的看了他一眼,真的不是多了不起的手术,犯不着如此害怕。

  “我刚刚说得很清楚,虽然我用针灸阻止继续流血,但最好进行缝合之术,将伤口缝起来,这有助于伤口癒合。”顿了一下,李安然更进一步解释,“伤口超过半寸就要缝针,更别说你家大人伤口有四寸长,不缝起来伤口又绷开了……你应该可以想像结果吧。”

  小厮想像大人喷血的情景,只能硬着头皮问:“怎么缝合?”

  “当然是用针线缝合啊。”

  “……针线?”小厮很用力的咽了口口水。

  李安然很想赏他一个白眼,“这就跟补衣服的道理一样,很简单。”

  小厮很想哭,“人的皮怎么可能跟衣服一样呢!”

  “人的皮跟衣服不一样,我用的针线也不一样,特制的。”

  “什么特制的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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