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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婆婆连忙低声安抚,拿帕子替她拭泪。

  贺仲岳蹙眉看着赵莎华,将事情问得更仔细后,沉吟了好一会儿。

  “你会帮容儿吧?”赵莎华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过分了,凭什么要非亲非故的他帮呢?

  他却回答她,“你很希望我帮她?”

  她脸儿蓦地一红,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跟容儿认识多年,说是闺中密友也不为过,她跟晋元才成亲三年,夫妻恩爱,若贺先生有能力,请你发发好心,帮帮他们。”说来很不可思议,但她没有理由的相信他绝对有能力能帮助赵晋元夫妻。

  贺仲岳对上她那双璀璨如星的明眸,有些心闷,他要帮的人是她,孙容的丈夫干他什么鸟事?但他还是点头,“好吧,我派人先查一查,若你弟弟真是被人冤枉的,我会伸出援手。”

  “我夫君他真是清白的!贺先生,谢谢你。”孙容急着起身,向他行礼。

  他目光一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明明没说话,却让孙容感受到一种震慑人的威严,不禁觉得畏惧。

  “是不是冤枉不是你说了算,再者,我是看在赵姑娘的面上才帮的忙,所以不必谢我。”他转身走出去。

  孙容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屏息与他对视,他一离开,她大大的吸了口气,再看向赵莎华,“我的娘啊,这个贺先生气势一起,跟他对上一眼,一颗心就像被人揪起来,怪可怕的。”她抚着胸口。

  赵莎华轻笑一声,“一开始是如此,久了就好,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孙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么了解他?”

  “那是,贺先生爱吃什么、不吃什么,姑娘心里一清二楚。”毛婆婆笑着接话,但也忍不住替孙容捏把冷汗,忧心的道:“你夫婿摊上那种事,要洗清冤屈很难吧?”

  “是啊,现在我所有的希望都在贺先生身上了,看他听完这些,好像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孙容眼睛一亮,抓着赵莎华的手,“莎华姊你说,他会不会是什么大人物啊?糟糕,我先前老跟他硬杠,他会不会回去想起来就不帮我了?”

  “他不是那种人。”这一点,赵莎华倒是有把握。

  “对,别看他一贯冷冷的,对孩子们可好了,又亲切又随和,他要是真能跟姑娘成为一对就好了。”毛婆婆喜孜孜的又想当起月老了。

  “是啊,要是成为我姊夫,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求他帮忙了。”孙容眼睛更亮了。

  赵莎华瞪她一眼,“我对成亲一事早就无心,你就慢慢作梦吧。”

  没有?骗谁!明明有戏,脸都红了。孙容八卦的眨眨眼,“但你对他有好感是真吧?”

  “当然,他有学识,待我弟妹好,对那些想尽办法往他眼前凑的女子冷着脸,理都不理。”赵莎华坦示,若仍是未嫁之身,她会心动,但自己是下堂妻就该掂量,这也是那段婚姻教会她的事,不是单方面的努力就可以得到幸福。

  “嗯,他一看就不是个风流浪子,不似前姊夫那个人渣。”孙容脱口而出,但一出口就后悔了,尴尬的看着她,“对不起。”

  “无妨,都过去了。”她摇摇头。

  “对,过去就过去了,但贺先生就在眼前,姑娘,听老婆子一声劝,幸福是要自己把握的,不然错过了机会可不再有。”毛婆婆年纪较大,看得也多,她看好贺仲岳。

  “是啊,莎华姊,你就跟贺先生走近些,虽然我老被他气得要吐血,但我也仔细想过,其实他说的都对,也都在为你着想,我认为他对你也有好感,不然,怎么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假男人在你身边转呢?”孙容越想越觉得她说得没错。

  赵莎华粉脸蓦地一红,“别胡说。”

  她却不由得想起学堂前那惊心一抱,他的胸膛很宽,即使隔着衣服也感觉到贴着自己的体魄是精壮的,与他显现在外的儒雅形象截然不同,而且,那个怀抱很给她安全感……

  呃,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毛婆婆见她一张脸染满红晕,以为她心动了,只是不好意思,更加鼓励起她来,顺着孙容的话说贺仲岳肯定对她也有意思,不然哪会因为孙容这伪男子就天天过来用膳,还跟孙容言词交锋,怎么看都不顺眼。

  尽管毛婆婆说得有鼻子有眼睛,但赵莎华一向理性,“我是和离过的女子,虽然不自卑,但贺先生一看就非池中物,我们能有什么可能?”

  这话还是带着点怅然的愁绪,可见她是真的很欣赏他,孙容心想。

  不过贺仲岳面如冠玉,长得“天妒人怨”,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之人,家里肯定有财有势,这样的人家哪会接受一个二嫁的女子当媳妇?

  此时,毛婆婆跟孙容像是心有灵犀的互看一眼,再齐齐将目光落在已经诱分处理起食材的赵莎华身上,蓦地对视苦笑,命运对赵莎华何其不公?明明是那么善良美好的姑娘,怎么老天爷就不开开眼,眷顾眷顾她呢?

  第三章 同行回京查案(1)

  午后的惜园,没有了学子拔腿奔跑的嬉闹声,显得特别安静。天气仍旧炎热,后花园里花团锦簇,几株高大树木矗立,花影树影错落,阴影遍地,倒添不少凉爽之意。

  贺仲岳拿着剪刀修剪花木,美男配盛放的香花,这画面有些突兀却很好看。

  罗英跟吕勇静静侍立一旁,他们知道主子这是在思考,而且还是比较难下决定的事。

  孙容的事主子也都跟他们说了,两人私下讨论过,主子应该不会帮忙,毕竟主子已不再关注过去的一切布局及人脉,只交由手下人打理,蜗居在此平静度日,若应了,岂不是又要回到过去那种生活?

  贺仲岳极有耐心的修剪枝叶,半晌才将剪刀交给吕勇,罗英忙将备妥的干净毛巾递上。

  他擦拭好后将毛巾递给罗英,径自走到亭台里坐下,吕勇已为他送上一杯茶。

  贺仲岳端起青瓷茶杯,以杯盖轻轻滑过茶面,啜了口醇厚的大红袍,放下杯子。

  离京前,热衷追逐权势地位,城府深沉、心思缜密的他在全国各地都设置情报网,安插他培养的耳目,早已成为一股能撼动大魏皇朝的暗势力。

  事实上,连如今安居的魏城及四周城镇,都安插了不少势力,先前为了加入赵家食堂的会员,他也曾动念再次动用这些人手与关系网,然而这就违背自己要放下一切的初衷,思付再三便作罢了,没想到如今答应要帮忙查案,不得不重新接触这些,时也,命也。

  “吕勇,给你三天,我要知道杀婴案的所有细节。”

  吕勇与罗英飞快交换一个目光,吕勇才急急拱手,“是。”

  两人都来不及掩饰眼里的讶异,没想到主子竟会为了赵莎华动用情报网。

  贺仲岳考虑了很多,但面对赵莎华的软声请求,他发现自己竟然硬不下心拒绝,虽然不清楚原因,但他会找出原因。

  吕勇办事极利索,才两日就将情报统整好。

  此时,几株竹林围绕的书房内有袅袅熏香,贺仲岳坐在其中,听着吕勇禀报连续杀婴案的细节。

  这其实不是新案子,最先发生在泉州,一名富贵人家的男婴失踪,后来被发现遭人丢弃在林子里的小河,死状凄惨,全身伤痕累累,仵作验尸时确定是被虐杀。

  不到一个月,祈州也发生一样的惨案,两地官衙怎么查都找不出凶手,没想到三个月前京城也有一样的憾事,那些富商官吏家一岁以下的婴儿接连失踪,发现时都惨遭虐杀,共有十名。

  赵晋兀在金吾卫当差,他最要好的同袍江宗恩之子也被虐杀,其妻忍不了丧子之痛,不

  到一个月就抑郁离世,江宗恩更是疯了,将自己关在屋里自言自语、又笑又哭,他原本是金吾卫中自诩最幸福的人,赵晋元不忍见好友颓丧至此,誓言要抓到凶手。

  “真凶没抓到他却反变成凶手?”贺仲岳比较好奇这一点。

  吕勇继续道来——

  赵晋元没日没夜查案追踪,某一日,他兴奋的跟同僚说发现了重大线索,这一走就离开了三天,再出现时,他神色狼狈的抱了一个被虐得只剩一口气的八月大婴儿,但那孩子终究没能救活。

  然而婴儿的母亲看到赵晋元手背上有一个牙齿印,随即大声哭吼道:“你就是凶手!还我儿的命来!”

  原来当孩子被抢时,她狠狠咬了凶手的右手,但还是没能抢回孩子,偏偏赵晋元解释不出伤口来由,甚至不知何时被人咬伤,百口莫辩下只能先行逃走。

  贺仲岳抿抿唇,想也知道,他这一逃就坐实了罪行,但不逃也不行。

  “如今他被当成通缉犯,全国都贴有他的遨像。”吕勇又接着说起京城如今与这案件有关的人物现况及后续发展。

  贺仲岳浓眉拧紧,事惜看来相当棘手,啜了口茶,他让吕勇去将孙容及赵莎华请来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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