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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方法会有用?锦修同样用眼神回应她。

  听我的就对了!锦夫人强硬的又瞪了回去。

  若是搞砸了……锦修眯起双眸,危险的看着她。

  放心,这招要是没用,老娘亲自出马把媳妇给你带回来!对于儿子的威胁,锦夫人虽不悦,却十分有信心。

  母子两人的默契早已是靠几个眼神便能够交流如常,周围的人没人看得懂,尤其是沐依儿,在听见锦夫人让苏婉婉代替自己照顾锦修时,手心紧握,胸口彷佛受到重击一般,非常的不舒坦。

  她这是怎么了?她的确要忙医馆的事,也的确没法子来照顾锦修,现在有人代替她照顾他,她该高兴才是,为何会觉得很不舒服……

  锦夫人看了眼沐依儿的脸色,这才笑着又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依儿呀,这阵子辛苦你了,明儿个开始你就去忙你的事吧,锦修这有婉婉照顾就成了。”

  沐依儿张了张口,半晌才哑声说:“……好。”

  苏婉婉听见这话,立马得意的把她挤到一旁,拿起桌上的饭菜细心的吹了吹,便要往锦修嘴里送,“来!表哥,我喂你。”

  锦修一脸嫌弃,险些伸手把眼前的饭菜给打翻,却在母亲的眼神下不甘愿的张开嘴。

  就在饭菜要入口的刹那,沐依儿蓦地站起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话落,步伐有些踉跄的离开了。

  她一离开,锦修立马头一转,嫌弃的说:“把你的手拿开。”

  “表哥?”苏婉婉很是错愕,回头看向锦夫人。

  “你这兔崽子要不要这么势利?好歹婉婉也是来帮你的。”锦夫人一掌巴在他头上。

  锦修向后一闪,“我只吃沐小依喂的饭,其他人我不要。”

  好在沐依儿走得快,要不他岂不是真要吃下苏婉婉喂的饭菜?

  说完,他伸手拿过碗筷,自己吃得很欢快。

  苏婉婉傻眼,忙要抢过他的碗筷,紧张的说:“表哥,你不是手受伤了?让我喂就好你别逞强了……”

  锦修极快的闪过,冷声说:“就算我手断了也能自己吃,不劳烦你,你可以走了。”

  典型的利用完就扔。

  苏婉婉被他这前后不一的态度给弄得不知所措,看向锦夫人,“姨母,表哥他……”

  未免儿子的作法伤到苏婉婉,锦夫人安抚说:“婉婉,看来你表哥的手已经好了许多,并不需要人照顾,如此就不麻烦你了,你也可以轻松些。”

  苏婉婉不笨,听见这话,再想到方才沐依儿的反应,眼眶立马就红了,“表哥,你对那个狐狸精还不死心?”

  沐依儿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他这么爱着?

  这话让锦修眯起了双眸,手中的筷子极快的朝她脸颊旁边射去,那支筷子削去她一缕发丝后直入墙面。

  他寒声说:“若是再让我听见你污辱她一句,你的下场就和你落下的头发一样。”

  苏婉婉被他的举动吓得脸色一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蓦地一声大突出来,“哇!表哥你真的是太坏了……”

  对自家儿子这鸟性子,锦夫人实在头疼,未免苏婉婉留下会哭得更惨,她一边哄着一边将人带离。

  第五章 赖皮吃豆腐(2)

  在沐依儿的筹备下,医馆很快便开张了。

  因为是新医馆,过路的人多,却没有人真的走进去,也可能是因为里头除了抓药的小厮外,就只有沐依儿与阿喜两人的缘故。

  阿喜担忧的看着挂在医馆上头“妙手回春”四个大字的匾额,来来回回在门外张望,却依旧不见人来,再也忍不住对沐依儿说:“小姐,咱们这医馆都开张快七日了,除了上门抓药的人之外,无人肯来看病,这可怎么办才好?”

  沐依儿闻言,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傻丫头,无人上门代表无人有病,这是好事,你穷紧张个什么劲?”

  她开医馆不为赚钱,只为帮助众人,若是无病,又何必上医馆?所以对她而言,有没有人上门就医并不重要。

  “小姐,怎么可能没人生病!”阿喜踩脚,对于小姐这淡漠的性子很无语,她指着不远处的一间医馆,又说:“你瞧,那医馆的人多到要排队呢,偏偏病患就是不来咱们这看病,你怎么就不着急?”

  阿喜发觉她愈来愈看不透自家小姐了,不仅自掏腰包开粥棚赈灾,甚至还开了问医馆,偏偏这些都是极烧银两的事,小姐想做善事是好事,可也不能这么毫无回本的烧呀!尤其是小姐的药钱比其他医馆要少一、两成,压根就没赚什么钱,导致那些病人在其他医馆开了方子后都直接跑来她们这抓药。

  那些钱可都是小姐的嫁妆呢,要是任她这么烧下去,迟早有烧完的一天。

  “无妨,会有人来的。”相较于阿喜的着急,沐依儿依然淡定的翻看着手中的医书。

  “可——”阿喜还未说完,就听见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夫!大夫在哪?赶紧救命呀!”

  一行人神色惶恐的抬着一名年轻男子进来,男子嘴角、胸口上全是血迹,印在月白色的衣袍上更显可怖。

  沐依儿见状忙放下手中医书,道:“将人抬至床榻上。”

  为首的中年男子见是一名女子发话,慌张的四处张望,“大夫呢?难道也出诊了?”

  他会带着儿子来到这间新医馆,是因为常去的那间医馆大夫出诊去了,不得已才会来此,没想到新医馆的大夫也如此凑巧出去了。

  他正想着,不料眼前这看起来不过十多岁的小姑娘竟说了句让他险些掉下巴的话。

  “我就是大夫。”

  “你是大夫?”中年男子瞠大双目,怒目相向的斥道:“别开玩笑了!我儿子就剩一口气,若是因为你的缘故而延误了,我便拆了这医馆。赶紧叫大夫出来!”

  “人命关天,没人和你开玩笑。”沐依儿不理会他的怒气,迳自走至男子身旁,探手把脉,尔后徐徐说道:“令公子并无大碍,不必太担心。”

  “都吐血了还没大碍?”在确定眼前的小姑娘真没开玩笑,又说出这样的话,中年男子急得跳脚。

  “无妨。”沐依儿依然很淡定,也不怕脏,伸手探向男子的嘴,翻看他的舌头,发现他舌质淡,且脉搏十分细弱,更加确定自己的诊断,肯定的说:“他这是脾统血,不碍事,我帮他扎几针再开个方子就——”

  “针灸?”中年男子忙挡住她,“小姑娘,别闹了,赶紧叫大夫出来。”

  一个小姑娘居然跟他说她要针灸?她以为这是小孩在办家家,说扎就扎?

  对于他的反应,沐依儿并不在意,她很清楚自己是个姑娘家,年纪又轻,对方不信服十分正常,于是说:“令公子这症状应该有段时间,之前应早有鼻出血、血尿、便血……等等症状,且血色黯淡、四肢不温,十分畏寒。

  “这症状正是脾气虚弱,以至于血不循经,溢出脉外。他因气虚而不能生血及摄血,当血虚和出血同时存在时,有形之血便不能速生,无形之气所当急固。令公子近来是否劳倦思虑过甚?正因长期如此,造成他的脾出现问题,今日才会咳血不止。”

  中年男子在听见她说儿子常会鼻出血、血尿时已经惊呆了。

  这间医馆是新开的,他们又是无意间进来,这姑娘不可能认得他们,可她却把他儿子的病情说得一字不差,甚至连平时诊治不出的病因都给说出来了,怎么能让他不讶异?

  “你、你……”他傻到不知该如何回应。

  还是沐依儿开口问:“治不治?”

  “治!”中年男子点头如捣蒜。虽然眼前这小姑娘年纪轻轻,但凭她能说出儿子的病因,他便赌了。

  沐依儿这才拿出银针,在年轻男子身上几处穴位扎下,尔后走回案桌提起笔写药方。

  “之后七日都得来针灸,我再开药方辅助。炒党参四钱,炒生地、白芨、炒白术各三钱,仙鹤草、花蕊石各五钱,炙甘草一钱半……照这方子吃,不到十日便能见效。”

  中年男子傻傻的接过药方让药僮抓药。

  就在这时,年轻男子正好醒来,“爹,我这是怎么了……”

  “风儿?”中年男子见儿子醒来,激动的来到儿子身旁,“你突然咳血不止,接着便死过去,你娘险些被你给吓得晕过去,你觉得如何?可有哪儿不舒服?”

  卫楚风扶着额,有些虚弱地道:“就是有些头晕。”

  “正常。”沐依儿拿过药,递给中年男子,又道:“他长期血虚,会时不时感到带眩,除了药方,可以再吃些补气血的食物帮助他痊癒。”

  “小姑……大夫,你是说我儿这毛病能治癒?”中年男子对沐依儿已是心服口服,连称呼都改了,惊讶的忙问。

  卫楚风这毛病已有几个年头,总是虚弱得像是风一吹便会倒,别说科举了,就是想寻个姑娘成亲都被当病秧子看待,压根没人愿意嫁,这会儿听见这病能治,他岂能不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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