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天言情小说 > 灶房贵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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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为了惩罚梁安淇竟敢说他是受君,还意图把他跟其他男人配对,便开始欺负她、恶整她,频频丢出困难的任务要她解决,将她当成宠物耍弄,乐此不疲。

  但日子久了,他也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心思,他渐渐明白,她在他心里是特别的,他越欺负她,就越喜欢她,只有她能完美应对他的欺负,只有她能看到他没有伪装的真实面貌。

  可这丫头当真不明白他对她的感情,他屡屡破坏她的约会,还要她为他煮宵夜,休假也找机会约她出门,各种暗示自己对她有意思,偏偏她竟迟钝得察觉不到,简直快让他气炸了。

  他更没想到的是,在她还不知道他的心意前,他们就一起出了车祸,他穿越到了这个大兴国。

  曾经他以为,他这辈子只能思念着她过日子,现在竟能和她在这个大兴国重逢,他如获至宝,宛如重获新生。

  这会儿,方浣露因为一直唱跳个不停,终于没体力了,她一个踉跄,眼见快摔跤了,严笙忙冲过去接住她,她整个人柔若无骨的落入他怀里。

  那柔软的身子一入怀,严笙就嗅到了她身上的酒香和特有的女性清香,他心头一悸,隐隐浮现了遐想。

  方浣露的脸就贴着他的胸膛,他的心跳不禁怦怦跳着,越跳越快,接着,他听到了一阵徐缓绵长的呼吸声。

  严笙真不敢相信,这女人撩了他后,居然就这么醉得睡着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看她睡得那么香甜,他真想捏痛她的脸颊将她叫醒,却又舍不得。

  「真是的,喝那么多酒,你明天会头疼的。」他都忘了,他是把她灌醉的始作俑者。

  严笙继续注视她的睡容,想到他明明换了张脸,她还是再一次把他当成受君看,实在让他很是无奈,不过,却也是让他确定她身分的关键。

  他是这么的想念她,那她呢?

  他穿来这里已经三年了,她呢?也来了三年吗?

  那么,她是否有想念过一次他?或者,她早已经忘记他了?

  既然老天爷让他们重生,又结为夫妻,他不会再错过这次机会,他会让她爱上他的,用他的方式,让她深深地将他牢记在骨子里,不得不爱上他。

  第五章 梅酒有毒(1)

  方浣露是因为宿醉的头疼醒过来的,她难以相信她会宿醉,明明喝醉的人应该是……她倒抽了口气,忙从床上爬起身,就见有个男人睡在她身侧。

  这个大胆跑来她床上睡的男人会是谁?当然是她的丈夫了!

  方浣露一边揉着泛疼的头,一边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是她开口提议要和他喝酒,好多了解彼此、培养感情,接着她就听严笙说起他这三年来在战场上经历的事,说得有如说书般精采,她听得忘我,便忘了劝酒,甚至因为太兴奋,自己多喝了好几杯……

  方浣露敲了敲头,责骂着自己,她这是在做什么呀,还没灌醉他,她自己就先倒了……庆幸的是他们两人衣着整齐,应该没有酒后乱性吧?

  方浣露并没有感觉身体有任何异状,她松了口气,再看向严笙熟睡的脸庞,她心里打起主意——虽然和原本计划的不同,但趁他睡着时扒光他的衣服,在床单上滴几滴血也是可行的吧?

  方浣露一浮现这念头,就见躺在床上的睡美男睁开了双眸,见他双眼清明的睐向自己,她脑里的计划顿时支离破碎,她只好退而其次的恳求他道:「呃,夫君,很抱歉,昨晚我喝多醉倒了,所以昨晚我们没有圆房的事,你要帮我向老太君隐瞒……」

  干么不回答?难不成一大早,他就有兴致了,想把圆房补回来?

  方浣露紧张的捉起枕头挡在胸前。

  严笙终于从床上爬起身,他与她面对面而坐,看着她这副防备他的模样,颇有兴味的提醒她道:「还记得吗?昨晚你发酒疯,一边唱歌,一边跳舞。」

  方浣露听得震惊不已,欸!不会吧,她老毛病又犯了?!

  她知道自己的酒品很差,听家人和同事说,她只要一喝醉酒就会做出搞笑的事,会唱歌跳舞,说有多嗨就有多嗨,可酒醒后她会完全想不起来她做了什么事……

  天啊,她居然在他面前……她丢脸得快抬不起头了。

  更让方浣露感到意外的是,她好像在他眼里捕捉到取笑的目光?是她的错觉吗?

  冷不防地,严笙靠向她,头埋在她颈间嗅着,这姿势太亲密了,方浣露被逼得仓皇往后退,她干瞪着他,在她差点脱口说出「不要乱来」四个字前,就见他抬起头,冷哼一声道——

  「一身酒臭味,真的臭死了!」

  方浣露当下大受打击,他说她臭死了?

  望入他眸里,她丝毫不见认识他以来的一丝温柔和煦,只有不客气和挑剔,就算昨晚她很胡来的在他面前像疯婆子般跳舞和唱歌,他怎么能……变脸得那么快?

  这时候,严笙下了床,从桌上拿起昨晚为了让她好睡点,从她头上拔下的发簪,然后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走回床前,将发簪刺向指头,任那鲜红的血滴在床单上。

  方浣露呆滞住了,瞪着床上的血,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

  严笙很快就回答了她,「娘子,我不会逼你圆房,这几滴血可以假装我们有圆房过,暂时瞒过老太君。」

  严笙说出了自己用意,方浣露还来不及高兴,下一刻,就见他朝她扩大笑弧,那是抹邪肆带着坏心的恶劣笑容,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他句句轻柔又愉悦的警告她道:「不过,你可别高兴得太早,我不会如你所愿和你和离的,你生是严家的人,死是严家的鬼,你别想甩开我,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他……说了什么?

  方浣露屏住呼吸,完完全全的吓住了,真不敢相信,这张像天使般俊美非凡的脸孔,怎会变得如此充满着邪气、讥讽和恶意,他的坏心眼彷佛朝她张牙舞爪的飞扑过来一般。

  但这是真的,她所看到的全是事实,原来这男人的温柔亲切都是伪装出来的,他骨子里就是个腹黑!

  方浣露甚至从他身上看到某个人的影子,他那像戏弄猎物般充满玩味的神情、那唇角微弯的讥讽弧度,都再再让她感到熟悉,让她本能的兴起一股想拔腿就跑的冲动。

  不会吧,不会有这种事吧?

  方浣露冒出了一个超级可怕的念头,莫非……这男人是她的总裁大人穿来的?

  打从方浣露怀疑严笙有可能也是穿来的后,不得不去想一个问题——总裁大人看起来身强体壮,健康检查都没有红字,他平常坐的车又是最坚固的,出门又有保镖,他怎么可能会死?

  但人生很难说,像她也没料想到她会出车祸死去,她和他的那通电话,会成为她人生里最后和人说过的话。

  想到严笙曾因受重伤失去记忆,性格大变,还那么厉害的一下就成为康王的军师,更让她相信他是总裁大人穿来的这个可能性,只是再怎么怀疑,她总不能直接开口问他——你是不是姓范,名季渊,还是T集团的总裁大人?

  方浣露只能偷偷的观察他,连跟踪这种事都做了,像小偷般的躲在他后面看他在做什么事。

  有几次被他发现她在跟踪他,害她心脏都快停了,他却对她笑了笑,恍若那天对她绽开那恶魔般的笑容只是她一时眼花,是她的错觉。

  最后,观察了好几天,她仍然无法确定现在的严笙是不是范季渊。

  倒是翠玉以为他们真的圆房了,也当方浣露时常尾随在严笙身后的行为是迷恋上他,而且已经打消了和离的念头,对此,她已经懒得去解释什么。

  说到圆房,严老太君在听到清理床单的嬷嬷禀报后,便给方浣露好脸色看了,方浣露松了口气,但她也怕严笙哪天会兽性大发,因此她会故意比他还早入睡。

  几天时间,她都平安渡过了,她想,他说不会强迫她这句话是真的吧,若他真的有心,她比他早睡有用吗?

  而她原本是急着跟他和离的,但在这男人威胁了她,用恶魔般的笑容说着他绝对不会和她和离,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之类的话,在弄不清他真正的心思前、在这种诡谲难辨的状况下,她只能放慢脚步,静观其变,总之,她暂时和他好好相处就是了。

  不硬碰硬,识时务的在夹缝里求一线生机,一直都是方浣露的生存之道。

  而在严笙回侯府休息几天后,他开始巡视位于临川县的封地,这是他不在的这三年,严律为他代劳的工作。此次他立功归来又亲自巡视,十分受到临川县百姓的欢迎,所到之处都聚满人潮,县里的地方官员也都跟前跟后的巴结着他。

  接着,严笙亲自拜访了德高望重的严家长辈及耆老们,而住在外地的旁系亲戚,还有一表三千里的远亲们,也都想见见这位凯旋而归、光耀门楣的年轻侯爷,因此便都自个儿前来,借此沾沾光,导致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踩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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