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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水菱冷哼一声,笑他还要假惺惺,「我会如此都是你害的,你竟还问我?」

  「离开了俞府又有什么关系?我有间宅子,虽然不像梅府、俞府那么大,但也能遮风挡雨,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我不会计较你曾嫁过人。」

  「你不计较?你又何以认为我想要你?」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变了?我提出要跟你私奔的时候,你并不是不愿意,不是吗?」

  「卓孟哲,我们之间的事是你负我,并不是我负你,你说我变了?你又给过我真心吗?」

  「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的,我已经不计较你曾为人妻了,你还要我如何?你别促强了,快跟我走。」

  「做什么?放开我!」见卓孟哲拉着她要走,梅水菱大喊出声。

  然而她拿着包袱的落魄模样已经够引人侧目了,再加上与卓孟哲在大街上纠缠,没有人对她伸出援手。

  梅水菱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艰困,过去重生的经历里,卓孟哲从未对她做出这么逾矩的行为,难道这一回他打算强来?

  第7章(2)

  就在梅水菱挣扎着,一边心寒竟没人肯上前搭救她时,她的身后传来一声怒吼,她一回头,看见了不婆。

  不婆从年轻时就做过不少体力活,力气大得很,一见卓孟哲纠缠梅水菱,上前对他又是踢又是打。

  「光天化日之下,你对一个女人家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不怕我报官来抓你,告你强抢民女吗?!」

  卓孟哲一边挡着不婆的攻击,一边还死抓着梅水菱的手怕她跑开,因此,硬是被不婆踢了好几脚。「你这妇人是哪儿来的?多管闲事!」

  「对!我就是爱管闲事不行吗?整个万安城谁不知道梅老板是俞老板的心头肉、是捧在手里呵护的宝贝,俞老板一不在你们这些小人就造反了吗?先有一个贱婢到绣坊叫嚣,又有你这种下作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就不怕俞老板回来,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骨?!」

  「水菱是被俞府赶出来的,我收留她还不成?」

  「谁说俞府不要的?你说了就作数吗?我每天在绣坊里做事,俞老板对梅老板可是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怎么可能不要?你休想趁俞老板不在的时候做什么龌龊的事,否则我第一个跟你拼命!」

  不婆见卓孟哲还是不肯放手,一回头看见小贩放在摊位后方的扁担,上前拿了扁担就往卓孟哲身上招呼。

  卓孟哲被不婆踢几脚就已经痛得要命,想不到她手劲更大,抄起扁担彷佛要把他往死里打,他不得已,只好放手快速跑开。

  他也顾不得郭静岚就在二楼监视他,有本事她自己下楼来闹,他真被打残了对郭静岚也没好处,她可怪不得他先跑。

  见人跑了,不婆放下扁担喘着气,看身旁还有不少人像看好戏一般的驻足围观,她又忍不住发起脾气,「看什么看?一个一个的只敢看,连一个大男人要欺负一个小女子都不救,对得起自己良心吗?」

  见不婆义愤填膺,梅水菱方才因为没人搭救而感到的心寒这才舒缓了些许,原来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就像不婆,不管她重生几次,只要遇上她,她总会对她伸出援手。

  「不婆,这个时间你怎么不在绣坊?你说有人到绣坊叫嚣又是怎么回事?」

  不婆把扁担还给了小贩,这才发现梅水菱的异样,她连忙关心的问道:「梅老板,你是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苍白?」

  「受了一点小风寒而已。」

  「小风寒拖着也会变大病,来,先到我家去,至少先等到俞老板回来。」不婆扶着梅水菱要把她往自己家的方向带,但梅水菱却不肯迈开步伐。

  梅水菱想起了那回重生险些害了不婆性命的事,本来就已经打定主意不再跟不婆有牵扯的,或许命中注定她们有缘,这一回竟让不婆到绣坊来工作,但在绣坊工作她还可以公事公办,不与她有太多牵扯,住进了她家可不行。

  「不婆,我不能去,我怕拖累了你。」

  「哪有什么好拖累的……」

  「我还有绣坊,我在绣坊里找一间会客的厅室暂居,总能过得了日子的。」

  听她这么说,不婆又是难掩气愤,「郭静岚方才带了一大堆人到绣坊去闹,说要禁止你进去,陈掌柜是个忠心的,说了绣坊的老板是你,谁都没有资格阻止你进去,叫了绣坊里的雇工赶走郭静岚带去的奴仆,搞得绣坊一片混乱,陈掌柜让我来找你,通知你晚些再去,免得不小心误伤了你。」

  「郭静岚在绣坊?」

  「郭静岚是什么身分,哪里需要劳动她的大驾在那里守着,她叫了一批人守着绣坊大门就走了,但陈掌柜估计那群人也不可能日夜顾着,才叫我来先找地方让你休息一下晚些再去,他会在绣坊等你,帮你安顿好。」

  梅水菱沉重的叹了口气,看来连绣坊她也去不了了,这种熟悉的无力感又重现了,过去的每一回重生,不管她做出什么决定,总像是天注定一般,她最后都会被逼得走投无路,流落街头,难道这回她选了俞睿渊,依然是错误的选择?

  「罢了,把场面搞得太难看,到时丢脸的也是睿渊,你回去告诉陈掌柜,我不去绣坊了。」

  「你就住我家吧!」

  「不行,我去了只会拖累你,我身上还有些银票,我先找间客栈住下就好。」

  「那我陪你去,晚些再回绣坊给陈掌柜带消息,也得帮你请个大夫来看看。」

  「多谢你了,不婆。」

  梅水菱一到客栈便倒下了,不婆急忙找了大夫,还硬是在她身边多陪了她好些天照顾她,梅水菱无法拒绝,只好依了她。

  这日不婆有事暂离客栈一会儿,梅水菱睡醒之后觉得精神好了些,体力一恢复便觉得饿了,见不婆不在,她只好自己下楼到客栈大堂,吩咐店小二为她准备一些清粥小菜。

  但她前脚才刚离开,后脚就有人潜进了她的房里翻来找去,直到看见那只收在五斗柜里的包袱。

  此时,外出的不婆正好回来了,与梅水菱错过的她直接上了二楼客房,还没打开门就听见翻箱倒柜的声音,她急忙推开房门,就见一个贼人正从五斗柜里翻出一只锦囊。

  「是你!你来做什么?」

  不婆认出了贼人手上的是梅水菱装着银票的锦囊,上前就要抢回来。不婆的力气大,在抢夺时,贼人被不婆踢中了脚,顿时痛得放开了锦产,不婆连忙往外跑去要喊人,那贼人急着要逃跑,推了走廊上的不婆一把,不婆一个重心不稳,跌出了二楼栏杆,重重摔在一楼大堂的桌上,而后再滚落地上,没多久便失了声息。

  大堂里的几名妇人吓得放声尖叫,余下的人只来得及看见二楼有一个一闪而逝的身影,但都没看清那人的容貌,有些人主动追上了二楼,但二楼的客房不少,那贼人就这么消失了。

  梅水菱不敢罝信,颤抖着走上前,在她身边瘫跪下来,曾经经历过的事再度重现眼前,她托起不婆的手,难过的喊道:「不婆、不婆,你醒醒,不婆……」

  客栈掌柜连忙要人去找大夫,梅水菱的哭喊也没喊醒不婆,在场的人议论纷纷,几名上楼去找歹人的人最后下楼来,也只是揺了摇头说没找到人。

  梅水菱的泪水漫出,模糊了视线,她怨恨自己为什么明明知道会给不婆带来噩运,却没下定决心疏远她,她想起了那回重生的经历,她与不婆遇到贼人要抢她们身上的钱,那时不婆也是为了护着她们辛苦卖绣品赚身钱而与贼人起了争执,被贼人失手刺中了一刀。

  「不婆,对不住,都是我的错……」梅水菱失声痛哭。

  在场众人面面相舰,却没人帮得上忙。

  不婆的儿子来接回不婆,梅水菱静静的跟在他身后,看着他及三个邻人把不婆抬回家去。

  不婆家境清寒,只有一块小农地可以拼种,勉强能糊口,不婆的夫婿已经过世,只留下一个儿子,多年来母子俩相依为命,好不容易儿子长大成人,有办法下田耕作了,不婆才开始在街上卖些绣件添补家用,这样的家境让不婆连为自己的儿子讨房媳妇的钱都没有。

  直到她到了绣坊工作,有机会让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千金看见她的好手艺,久了就有人指名要她的绣件,她挣的银子比过去在街头卖绣件钱还多,家境这才改善了些。

  来到不婆家的破旧小茅屋,梅水菱看着不婆的儿子由怀中掏出钱袋,把里头倒了空,只有一些碎银和铜钱,他把碎银平均分给了其它帮他抬回不婆的邻居充作茶水钱,自己只留下了铜钱。

  不婆的头上包着纱布,伤口透出的鲜血及大夫为其敷上的金疮药在纱布上染了颜色,不婆的儿子请梅水菱入座,想着倒杯水给她喝,这才发现水壶里已经没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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