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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连忙往前一看,有人来了……是阿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屏住呼吸,直到见阿顺四处巡视一回又离开,她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她就说嘛,阿顺那么憨厚的人,哪会干伤天害理的事。她一放松,他的手又紧握她,她一脸不明所以想问他怎么了,眼一瞥,却看见有人推开二哥房门进入,虽离得远,可那身影很眼熟……是翠珠!

  八九不离十,她猜的就是她!

  她急得想去逮她,却被阎君畅揪住。

  “君畅,你没看到翠珠进去了……”她压低声说。

  “我看到了。”

  “那你还不快去逮她”

  “别急,等她烧起金纸,我们再进去。”他沉稳的说道。

  党纱月了然点头。也是,没烧金纸,她有百种借口可推托,一烧金纸,她就百口莫辩了。

  还是她家相公聪明,沉稳睿智。

  “四爷饶命,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房内一亮起火光,在外头等候的两人立即进入,阎君畅面色沉厉无比的质问并指控她是害死他二哥的凶手,吓得翠珠趴伏在地上直喊冤。

  “不是你?那你为何三更半夜来三爷房里烧金纸?”党纱月问。这个翠珠还不笨,知道阿顺会来巡视,大概昨晚差点被发现,今晚她就等他巡视过后才跑来。

  “我、我……”

  “说!”他沉声喝道。

  “四爷,三爷不是我害死的,是……是雀儿。”翠珠突然大哭了起来,“雀儿她、她疯了!”

  翠珠瘫软跌坐一旁,党纱月和阎君畅面面相觑,不逼她,等她哭够了,党纱月蹲下身,将未烧完的金纸一张一张放入锅内,让其慢慢烧,翠珠盯着锅中燃烧的金纸,卸下心防,将所知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翠珠和雀儿是同乡的好姊妹,当年还是雀儿拉翠珠进阎家当丫鬟的,雀儿很照顾翠珠,翠珠也当她是姊姊。大夫人要雀儿给三爷下药一事,雀儿只字未提,事后,翠珠也真以为雀儿是照顾三爷不周被赶出府。

  直到五日前翠珠的爹病重,她告假回家探望,途中遇到被男人欺负的雀儿,看着雀儿一身衣服被扯破,呆坐在静僻的路旁痛哭,翠珠大惊,向旁人求助,旁人摇头轻叹,说她是疯子到处乱跑,三天两头就被男人欺负,他们司空见惯,说她哭过就好了。

  雀儿到底是她的好姊妹,她于心不忍,护送她回家,她的家人也束手无策,总不能把她成日关着。雀儿的状况时好时坏,有时是认得人的,那日她送她回去,帮她换衣擦脸时,雀儿突然又不疯了,认出是她,抱着她痛哭一场,还把内心所有的委屈都告诉她。

  雀儿说当初大夫人逼她在三爷的汤药中下砒霜,她着实不愿,可大夫人的命令她不得不从,三爷死了,雀儿成日害怕不已,没想到大夫人竟心狠的要杀她,大爷告诉大夫人这事由他处理,未料,大爷竟将雀儿带到城郊一处僻静处玷辱,事后大爷心狠的朝雀儿心口刺了一刀,将雀儿丢在那儿,以为雀儿必死无疑,不久,有一对来抓蜗牛的老夫妇经过救起了雀儿,雀儿伤好后回到家,想起这些事,便突然发疯了。

  “雀儿说,她宁愿当时就那么死了,被救回只是徒增痛苦……”翠珠心有戚戚焉的哭诉,“要换作是我,我也宁愿一死了之。”

  “那你还敢为虎作伥?”党纱月嘀咕着。

  “我只是个丫头,大夫人的命令,我可不敢不从……”

  党纱月轻喟。这话也是,一个小丫头自然是对主子唯命是从。

  第10章(2)

  “大夫人为什么要毒死三爷?”阎君畅忍着痛问。大房不容二房存在,从阎君明和苏红对他兄嫂一家下毒手便知,他这么问其实是想知道真正的主谋是不是老夫人。

  “这事我大略知道,三爷未死之前,平日大夫人就叨念着三爷成日吃药,不知要吃掉阎家多少家产。”

  翠珠的话,让阎君畅和党纱月听了更加心寒。若只为这原因就害死人,那大夫人也太没人性了!

  阎君畅沉痛无比,深吸一大口气,召来一个新进的下人,对他耳提面命一番,便让他带着翠珠离去。

  “你让他带翠珠去哪儿?”党纱月不解的问。

  “去找雀儿。为免让他们发现我们在调查我大哥、二哥的死因,这事要尽快解决。”他下了破釜沉舟的决心,一定要给大房来个迎头痛击。

  她点头赞同。为免夜长梦多,查明这事的确要快,何况她也不忍他面对一群害死他兄长的帮凶,还得忍住气,连吭都不能吭一声。

  党纱月握着他的手,表情流露万分不舍,阎君畅拉她入怀,万般温柔呵护,且暗中立誓,他再也不会让他所爱的家人受到一丝迫害,他会用生命保护她,不再让椎心泣血的憾事发生。

  一大早,阎君畅和党纱月还在睡梦中,全管家就急腾腾地来敲门,“四爷、四爷,不好了!”

  被吵醒的阎君畅,披了外衣前去开门,“什么事?”

  “四夫人不知为了什么事,在大房那边和大夫人吵起来了,吵得挺凶的。”

  闻言,阎君畅心中有底,吩咐道:“你先过去瞧着,我马上来。”

  也被吵醒的党纱月,听见了全管家的话,和回到床边的他互看一眼,猜测道:“会不会是……”

  她才起头,他心有灵犀的点点头,她马上溜下床,“等等我,我跟你去。”

  他帮着她梳着头发,眼色低沉,默声思忖着。

  从铜镜中看见他的表情,她反手握住他,给他信心一笑,“君畅,你放心,我们的计划会顺利的,事情一定会水落石出。”

  他点头,她简单梳整后,急着要走,他又拉住她。

  “怎么了?”

  “别太早去,等苏红脱口怀有阎君明的骨肉,闹得他们那边起内哄,再去也不迟。”阎明畅依然沉稳,“我们太早出现的话,苏红有所顾忌,到嘴边的实情恐怕又会咽回去。”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党纱月娇憨一问。

  “吃粥去。”他淡然一笑。

  党纱月真的很佩服自己的丈夫,他简直是神算,吃一碗粥的时间,苏红已在大房那边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她说自己和阎君明是青梅竹马,要不是老夫人收养了阎君明,他们也不会分隔两地,说不定早早就结婚生子。

  不过也不迟,现下她肚里就怀了他的骨肉。

  “你神气个什么劲,你嫁给君明这么多年,给他添一儿半女没?没!一个子都没。”苏红得意的反呛想打她的洪秀玉,“我肚里现在可是怀了君明的儿子,阎家大夫人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苏红因之前翠珠端给她的那碗加了红花的薏米粥,误以为洪秀玉已知实情,坏心的想让她喝粥滑胎,对洪秀玉怀恨在心,今早两个女人不知何故狭路相逢,苏红气不过,狠甩洪秀玉一巴掌,两个女人的战争就此爆发。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洪秀玉狠狠推开夹在两人之间的阎君明,怒不可遏的狠甩苏红两巴掌。

  “你敢打我!信不信我让君明现在就杀了你。”对洪秀玉早就已恨之入骨的苏红,气得口不择言。

  “放肆!”坐在厅堂上的年春花,一早就被他们三人吵得头痛欲裂,这会听到苏红大放厥词,更是火冒三丈。

  可吵得正烈的两个女人,谁也没理她,迳自揪着对方的头发乱扯。

  “反了!”怒急攻心的年春花,显些晕厥。

  “够了没娘都快给你们气昏了。”阎君明大吼。

  两个女人的战争终于暂歇,但洪秀玉泄恨的目标,登时转换成他。

  “阎君明,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和这个不三不四的女人有奸情,还骗我她是你远房表妹、腿不方便,你……你给我跪下!”洪秀玉朝他身上猛打,又踹又踢的。

  “你、你别听她瞎说……”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曝光,阎君明一时慌乱,还想矢口否认。

  “君明,事情都到这地步,你还维护她,她的心肠坏得像毒蝎,她想打掉我肚里的孩子……

  我肚里怀的可是阎家的金孙!”

  “苏红,你肚里怀的当然是阎家的金孙,因为你怀的是老四的孩子。”阎君明背对着妻子,猛朝苏红使眼色,示意她别闹了。

  苏红可不依,她再也忍不下去了。“我和四爷从头到尾都没同睡一张床,没夫妻之实,哪来的孩子!”

  阎君畅和党纱月站在公厅外,暂时没有进去的打算,里头好戏正上演着,他们光听都觉得精彩。

  且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被吵闹声吸引来的一群仆人,也在不远处侧耳聆听,且有越来越靠近的倾向,没驱赶他们,因为大伙儿都成了现成的证人。

  透过窗子缝隙,阎君畅眼神冷厉的望着里边。照这么下去,所有不堪的事全都会揭露,加上翠珠和雀儿已被他的人护送前来,昨儿个他也已让人去请爹回来,相信不出一个时辰,爹定会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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