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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格说来,若是比较听来、看来的资料,颜德君求欢的次数不算高,可每一次总像要把几日来刻意节制的热情在一次里全都倾注似的,那种火热程度让她偶尔思及还是脸红得很!

  他的修长大掌此刻就环在她的腰上,她想起了前天夜里他由身后进入的画面,他的手掌也是如此环握看她……她脸红到连耳朵都充血了。

  不能再想、不能再想了!一抬起头,颜德君也正看着她,只是比之于她,他的眼神总是太冷静。有时候罗泽香忍不住会想,好像每一次都是她对他难以招架,他呢?什么时候才会对她有同样的心情?

  像此刻,佳人在怀,她脑袋里胡思乱想了一堆,他仍一派泰然自若的模样。

  “想什么?”前一刻还羞得不知所措,现在却用一种填怨又不甘心的眼神看着他。他忍不住失笑,“怎么了?”

  罗泽香没说话,扯掉他的领带,吻上他的唇,手指试看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只是努力了半天才解了一颗—因为手抖得太厉害了,颜德君则是按兵不动,任由看她有些慌乱的在他身上点火,毕竟床第之事总是被动的她难得有如此主动的举止。

  这让他打从心里感到愉快。对于这个妻,他时常莫名有种不踏实的感觉,总觉得她似乎在压抑对他的感情,但喜欢一个人就喜欢,有什么好压抑的?就这点,老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太多。

  而今她难得的主动,安抚了他的不安。

  解扣解得不顺,罗泽香困窘得都快熄火了,颜德君这才抱着她来到与客厅相通的小房间,将她安放在床缘,接手她未竟的工作……

  夕阳西下,房间里仅有一盏小小的盐灯在角落散发柔和的光。

  床单下起伏看两具汗湿的交叠身影,在一阵女子娇吟声后则是男子浓重的喘息声。休息了一会,两人才一块去淋浴清理,只是这正是情欲勃发的时刻哪堪这样光裸看身子互相洗浴的诱惑,结果在极强莲蓬头的“沙沙”声掩饰下,这鸳鸯浴洗了近半个小时。

  罗泽香裹看浴衣走出浴室时,差点腿软的没能构看床。心想,传说中那种一夜七次郎,也要有七次女可配合,她自认无能。

  瘫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她隐约听到浴室门打开的声音,然后身边床位因重量而微陷了下去。

  像是想起什么,颜德君问。“方才我刚进门的时候,你是刚淡完澡吗?怎么穿这样就在客厅走动?”

  来了上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了哩。她在心中一叹,转向他说。“你听说过吧,像我这种和艺术沾了边的人都多少有些特殊的习惯。”

  “我只听说过写情色小说的人喜欢看A片,或光裸看身子创作。”

  “我画的是童书。”小小的抗议。

  “所以你多穿了两块布?”他有些恶作剧的扬眉。

  罗泽香笑了出来。老天!这是什么奇怪的对话?“好吧,我承认这是怪癖,行了吧。”怪癖,她又不是没被说过,第一个这么说的也是第一个发现的人,那位小姐叫俪梦姮。“就是这样我才继续承租这里的啊,我怕哪天会吓到你!结果,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

  “怎么可能吓到,这算惊喜吧!”颜德君难得笑得柔和。“偶尔这样还不坏。”

  罗泽香红看脸横了他一眼,心里却盈满害羞和幸福!她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可以和他这样共盖一条被子,谈着令人脸红心跳的亲密事。太幸福了!幸福到不像是真实的,像正作看一场美梦。

  会不会哪天她一觉醒来,颜德君不在身边,大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发现美好的幸福只是一场美梦?

  “泽香,在想什么?”他发现她偶尔会兀自发起呆来,在她发呆的时候,他有一种被隔绝在外的感觉,那时候的她,无论距离他有多近,都像远在天边。思及此,他下意识环住她的腰,将她拉近。

  罗泽香笑了笑,说道。“活到了二十几岁,我的人生好像一直维持看一个平均值,每次遇到一个大祸之后,就有一个天大的好事在后头等看我。这大概也是为什么我遇到任何挫折都没想要做傻事的原因,活看总是有好事。”她笑了,却笑得有些凄然。“德君,能嫁给你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

  “既然是很幸运,就会继续幸运下去,要不哪叫很幸运?!”他怎会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她是个孤儿,他可以理解她的没有安全感,且既然结了婚,这部分就成为他的责任。

  不忍拂逆他的话,她低低的应了声。

  看颜德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坐了起来,罗泽香疑惑的问。“怎么了?”

  “洗澡时注意到你小腿的地方有一处瘀伤,只怕是方才踢到洗笔桶受伤了。你这里有没有急救箱?”

  她直觉回答,“在电视下方的柜子。”

  颜德君走出去打开那个柜子,里头有两三个盒子,他拿出其中一个。“这个吗?”

  突然想起什么,她跳起来追了出去,眼见他就要打开盒子,罗泽香急忙阻止,“等一下!不是!不是那个!”她不仅嘴巴阻止,还冲过去护住盒子。

  盒子里的东西绝对、绝对不能让颜德君看到,因为那些都是他曾送“罗云萝”的东西!当然,值钱的全被罗家索回了,盒子里只有一小袋相思豆和一组对杯,以及她搭乘的机票、她和颜德君一起出去玩时收集的小纪念品等。

  这些东西绝不能让颜德君看到!

  注意到他讶异狐疑的神情,她讪讪然的说。“我的药品不是放这里,是那个……那个黄色的盒子。”

  颜德君没说什么,拿出黄色盒子打开,找出化癖的药膏,拉着她坐到床缘,替她涂药,这之间两人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那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林志麟送过她的礼物或书信吗?颜德君寻思。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紧张,就算见看了他也不会怎样,都过去了不是吗?依他的期望,他当然不会希望自家妻子留看前男友送她的东西,但那毕竟是他不曾参与的过去,过分干预也未免小气。

  把药涂好后,颜德君通自走入浴室洗手,然后换好衣服。回到卧室的时候,罗泽香也换上了衣服,正在整理他带来的玫瑰—除去多余的枝叶,找了处通风的地方用夹子将玫瑰倒吊,晾干。

  他好奇道。“你在做什么?”

  “做千燥花。”她看着随着微风轻摇的花儿叹道。“插在瓶子里,花朵很快就谢了,每次处理那些凋零的花,不由得会感慨美好来去匆忙。千燥花像是替花朵留住了最美的时候,也许艳色不再,花型依旧美丽。你不觉得很像相片吗?多年以后不管相片褪色得多么严重,那些回忆都不会消失。”

  看看她,他一时理不出心里的惆怅从何而来。“你该去当诗人。”

  太感伤了吗?她扮了个鬼脸,“别了,还是当绘者就好,起码图个温饱没问题,当诗人会饿死。喂,你什么时候再送我花?”

  颜德君征了一下,笑了出来。“哪有人这么问的,还好你己经是人妻,要是刚交往的情侣这样说话,会很快被甩掉的。”

  “就因为己经是人妻才会出现这种欧巴桑性格。你今天送我十一朵玫瑰,下次也送我十一朵好了,才良快我就能凑到一百一十朵,这样一大把千燥花你不觉得很壮观吗?”

  “为什么要凑到一百一十朵?”

  “你赶快送齐就知道答案了!”

  “那好,明天我就补足另外九十九朵。”

  “才不要!那数字我不喜欢。”

  “九十九有什么不好?不是有人取它的谐音“久久”,比喻天长地久的意思?”

  “我说的是形状,你不觉得阿拉伯数字的99摆在一起,很像哭泣的眼睛吗?没听过,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颜德君差点没翻白眼。“你是童书画太多,心智年龄儿童化了吗?”哭泣的眼睛?忍俊不住的,他还是笑了出来。

  “请说富有童心,或想象力丰富!还有你也笑了,你心智年龄也儿童化了吗?”而后她还是坚持的说。“一次只能送十一朵握。”

  “麻烦歇你。”嘴巴这样说,神情却是愉悦的。

  “所以,你是自找麻烦的家伙。”

  他又笑了出来。他啊,的确是拿她越来越没辙。“走吧,肚子饿了。”

  “我要吃火锅!”

  “又是火锅?!改吃别的吧。”

  “好吧,那就……石头火锅。”

  “……”

  第7章(2)

  主持完今天最后一个会议走出会议室时,己经晚上近七点。颜德君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桌上己经准备好一束十一朵的红玫瑰。

  某个女人规定,一次只能送十一朵,后来又有新规定,要等每一批千燥花完成后才能再送。

  那女人一堆莫名其妙的规定,为什么他还真的乖乖配合?难道他正被潜移默化的改造中吗?更恐怖的是,他还被改造得满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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