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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声唧唧,目光融融,呕呕传来锦鲤拍打水面的哗拉声,没人说话,但气氛是魔魅的,像有一条无形的绳子,拉着他们越靠越近。

  于月的手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似的,抚上冯御春的脸,她美眸注视着他,不闪不避,看着彼此身高差距越来越小……

  暧昧的网,已兜头朝他们撒下,无可脱逃也不想逃。

  于月脸上洋溢着春风般的温柔,她心跳如鼓,可心中却不断有道声音出现--

  这样就可以了吗?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暧昧的情绦如半空结网的蛛丝,轻轻一扯就断,而她想要的感情圆满可是还要有更深更厚的浓烈执着!

  她会是于月心中的那个「非要不可」吗?她迟疑了。

  在彼此的唇即将接触前,冯御春杀风景的开口--

  「你确定要『 父死子继』 吗?」很刺耳,锐利得几乎当场刺破这勾情的旖旎。

  她只是想,如果对这句话他可以听而不闻的继续吻她,那他若不是纯粹好色之徒,反正也不是认真的,父死子继又怎么?就是即使知道她是父亲的女人,仍无法控制的爱上了,所以打算挣脱道德伽锁,不理会世俗眼光的豁出去爱了!

  他会怎么做呢?

  于月闻言一怔,满怀的柔情像被瞬间凭空倒下一桶冰水,他倏地一醒,心都凉了。

  他的表情让冯御春心中的长叹更重更长。原来,他对她的喜欢只不过是这么多啊,老顽童的话又在耳边绕啊绕的--

  丫头,那是因为妳没真的爱过,女人和男人不同,真的动心了,很多在未遇到爱情时的信蓉,旦旦都会忘得一乾二净。

  她不会忘记她的坚持的。

  为彼此找了个台阶下。「花前月下气氛好啊!连你冷静的脑袋也想谈情说爱了吗?」她转过身去,佯装方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时间有点晚了,回家吧!」

  是离开他温暖体温的关系吗?她突然觉得山上好冷……

  径自往前走,山风吹来,冯御春忍不住喷嚏连连,于月追了上来把外套搭在她肩上。

  「不是因为气氛的关系!」他人高腿长,拦住了她的去路,双手按着她纤细的肩。

  不可否认,他还未厘清对她的感觉,因为喜欢上她不单单只是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那么简单,她和父亲的关系是一道沉重的伽锁,所以,即使明知道自己对她的感觉在变,他也不愿意承认心动了。

  他想吻她,却因为懦弱而选择了接受冯御春替他找的台阶优雅下台,然而,却让他感到更狼狈。

  承认自己的心意有这么困难吗?他既然踏出了步伐,不打算缩回去了。

  喜欢吶!他承认喜欢上冯御春了!

  「于月,有些话一说出口就收回不去了。」她看着他,眸子里锁着浓烈狂放的情感,以冷静理性去覆盖、去掩饰。「我这个人讨厌被撩拨、讨厌暧昧、讨厌被欺骗,更讨厌被放弃。没那个勇气、没那个能力许下承诺,就不要来招惹我。」

  她在告诉他,她要什么。愿者上钩,不愿者回头。

  于月定定的看着她,「……请,给我时间。」

  第六章

  冯御春感冒了。

  其实早在三天前,和于月到卧云小筑时,她身体就有些不适了,而接下来的两天,明明喉咙有些痛、鼻涕搂不完、全身骨头酸痛得像刚登完喜马拉雅山,她还是忙这个、忙那个,甚至连AND拍摄广告,她这美学顾问也到现场看过才放心。

  她这个人一向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除非真的病到连床都下不了,要不即使再闲她也不会躺在床上。

  这么以一么的结果就是,现在她真的下不了床了。

  前一天晚上吞了一颗成药,烧没退,头还是疼,连说话的声音都哑得像鸭子,最惨的是,凌晨四点多她被热醒,迷迷糊糊的下床为自己量了体温……眼花了吗?四十点八度!她脚才踩在地毯上,一阵铺天盖地的天旋地转让她跌坐回床沿。

  勉强下床吞了颗药后,她又躺回床上,浑浑噩噩之间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没睡着,翻来覆去的恶梦连连,梦中的她又回到童年。

  国小三年级时,有一次她感冒得很严重,平时凶悍的她病得奄奄一息院长伯个哥哥在大家都睡着了后,摸黑到她房里,试探性的压低声音叫她--

  「冯御春!冯御春!」

  她其实因为发烧没熟睡,只是也没力气响应他。接着,她感觉到那个哥哥在她身上乱摸一通,还亲她,最后居然脱她裤子!

  他……他要干什么?「走开!」

  大哥哥恶狠狠的威胁她,「妳安静一点!妳要是敢大声说话,我以后不会让妳好过!」

  「走……走开!」他为什么也在脱裤子?

  好……好嗯心!才小三的她一知半解,却也隐约知道对方在欺负她!她生病的时候大家都想欺负她!不行!她很强的,不会被打倒!生病的时候一定要变得更强

  才能保护自己!

  她要保护自己……

  迷迷糊糊之际,她摸到十分钟前院长拿过来的保温杯,也不知道哪儿生出来的力道,连杯带水的往他身上砸。

  「啊……」

  他痛极的大叫声引来院长和老师,结果就是大哥哥被送往中途之家,由关护人长期观察其偏差行为。

  她也在那之后,每到生病时就讨厌有人接近,那会令她有十分不愉快的联想,恶劣的态度有时把照顾她的人弄得也火冒三丈,索性就不理她了。

  冯御春在服了退烧药后并没有明显的降温,高温使得她神智不太清醒和错乱,以为自己又回到被欺负的小三女生。

  早上七点半见冯御春没下楼,苏妈奇怪的上楼查看,被她不友善的口气吓得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那么……我帮妳拿杯热牛奶上来。」冯小姐脾气一向还不错的,可方才她居然用像唐老鸭的声音叫她不要烦她!

  「不要、不要!出去!」

  苏妈又杵了一下才离开,不到五分钟,有人接力。

  门被轻叩了数声,冯御春懒得回应,把棉被拉得更高。

  于月见没有响应,径自旋转门把直接走了进来。

  「妳不舒服吗?」

  他的声音令冯御春皱了眉。头昏脑胀的她现在只想休息,讨厌任何人的关心!

  不需要!她不需要!

  于月走到床边看着那团隆起的棉被。「要不要去看医生?」他知道她前天就不舒服,叫她去看医生她也爱理不理的,又不是小孩子了,还讨厌看医生,真是糟糕钦。

  那团被子动也不动。

  「不舒服就去看医生,我送妳去。」

  很烦钦,管她做什么!「不要!」

  「那叫司机送妳去。」

  头好晕!她什么都不要,不要来烦她就好!「不要!」

  「要不叫家庭医生过来?」

  冯御春忍无可忍的拉开棉被,一脸凶狠的说:一不要不要不要!你出去,不要烦我:」吼完后体力虚脱得厉害,她软绵绵的躺在床上,连伸手把被子再盖上的力气也没有。

  于月皱起眉头,「妳看起来很不对劲。」

  「不要管我……」她额上冒出细汗,体温高得吓人,现在她的脑袋几乎是当机状态,对方说了什么,和她说话的人又是谁,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她讨厌生病!非常的讨厌!因为那是她最弱的时候,她得花更大的心力保护自己,避免任何人、任何事在这种时候困扰她、占她便宜。

  她只有一个人,只有一个人哟,在任何时候都得武装、都得强悍才能够保护自己。

  于月不理她的拒绝,手径自的放到她额上,胸口和脸却被她乱挥的手打中好几下。「好烫!」若想强行押她上医院,只怕沿途要有被当沙包打的心理准备。

  这女人是什么性子?他看过一些女人生病的样子,有些在平常牙尖嘴利,一生病会突然乖得像绵羊,有的则是认命的吃药打针,只有眼前这一位,平常时是强势的女王,生了病后更升级为女暴君。

  若她坚持不上医院,也只有要医生到家里来了。他打了手机给家庭医生家,要他过来一趟。

  「冯御春……」

  于月靠近她,想告诉她他请了医生过来,不意肩膀被她用抱枕挥中。

  她含糊的嘟嚷着,「讨厌!走开!」

  他既心疼又无奈,「妳呀,都冒了一堆汗后,还这么逞强。」

  走到浴室拧了条湿毛巾出来,他才靠近她,她的攻击又来。刚开始他会躲,她虽然生病,可揍人的力道不是什么花拳绣腿,后来他也由得她了,为了她好若是被她打成重伤,他也认了!

  这女人真的很蛮悍,他每叫一次她的名字或和她说一句话,她的拳头就来了,方才苏妈送冰块上来时,看她打他的样子,吓得嘴巴张得大大的,连吭声都不敢,东西送了忙找个借口下楼。

  她这么要强,是因为想在自己最脆弱的时候保护自己吗?

  想换下她额上的毛巾,他的手才靠近,她又抬高手要攻击,他早她一步的压住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冯御春,我是于月。于月妳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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