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说完,水脉已明白她的意思,“你休想!”她又气又恨地指着颜虹,“我就知道你对他有意思,我……我不答应!”帮什么忙?她哪需要别的女人来帮这种忙!?
  颜虹忧心地说:“陆夫人,他真的会死的……”
  “就算他死了,也用不着你管!”她坚定地瞪视着颜虹,“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做了那件事,我还宁可他死了!”
  “你……”颜虹没想到自己一片真心相助,而这女人居然罔顾丈夫的生死,断然拒绝她的帮忙。
  “你走!”水脉指着门口,气极地道:“他是我的男人,是死是活都轮不到你来管!”
  听见她说出“他是我的男人”这句话,镇淮不觉一阵激动。“水脉……”
  水脉转身扶着他的身子,眼眶垂泪,“我才不要你跟她做那种事呢?”
  他笑叹着,然后转而望着颜虹,“颜姑娘,谢谢你一片好意,陆某不能接受。”
  “陆镇淮……”颜虹眉心一皱。
  “我就是死,也绝不会对不起我妻子。”他毅然决然地说。
  颜虹一震,难以置信地盯着互相扶持的两人。
  须臾,她无奈地笑叹一记,“那好吧!既然你们如此坚持,我就……”
  说着,她解下斗篷一搁,“这儿冷,我把斗篷留下。”她怅然地睇着陆镇淮,“告辞。”话罢,她一脸惆怅地转身离开。
  * * *
  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这斗室里突然因为太过安静而冷了起来……
  水脉将颜虹的斗篷拿来盖在镇淮身上,埋怨地道:“我不是说她对你有意思吗?你还不信呢!”
  他一笑,“你现在还有心情说这些?”说着,他又揪起眉心。
  “很难受吗?”她担忧地问着。
  他微点着头,“说穿了,这‘一爆春’其实就是春药,中了这种毒不折腾也难。”
  “嗯……”她低头暗忖着,不知想些什么。
  突然,她动手解开腰带,动作迅速而坚定。
  见她忽地宽衣解带,他不禁一震,“水脉,你做什么?”
  “我还是处子啊!”她颊上绯红,神情羞怯,但宽衣的动作却一点都不犹豫。“颜世骏一定想不到我还是未破之身吧?”
  “你……”他惊愕地说:“你不是说过未成亲前绝不……”
  “算了。”她打断了他,“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我已经把本来打算献身救你的人赶走了,现在当然得自己来。”说着,她已经脱得只剩下胸兜及亵裤。
  微弱的月光下,她那白哲的肌肤透着一种魅惑的光泽,直让他更觉血脉偾张。
  “水脉,你不必这么牺牲……”他笑叹着。
  “牺牲什么?”她在他胸前一偎,轻声地说:“我们是夫妻耶!”
  “你不是说我们还不是?”
  她白了他一记,“我说是就是!”说着,她端着他的脸,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便迎上了自己的唇片。
  他没料到她会这么做,当下怔愣地瞪大了眼睛。
  水脉稍稍离开了他的唇,“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你教我怎么做。”说着,她脸上又飞起两朵红霞。
  “可是……”虽说她是自愿的,他还是有着顾忌。
  因为即使他现在不死,天都峰之战也不知是否能安然归来,要是真要了她的身子,那她岂不是再无另许人家的机会?
  “镇淮,”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我不许你死。”她端着他的脸,眼神坚定地凝视着他。
  “水脉……”陆镇淮瞅着她,什么都没再多说。
  此刻,他们不需太多言语……
  她稳住急促的呼吸,力持平静地在他身边躺了下来;解开胸兜的带子,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当她紧闭上双眼的那一瞬,她仿佛只听见自己急遽而响亮的心跳声;这不是她第一次在他面前裸露身子,但却是她头一回自愿且自动献身于他。
  隐隐地,她感觉到他的掌心轻悄地抚上了她起伏不定的胸口……
  “唔……”倒抽了一口气,水脉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镇淮有点犹豫地拿掉她的胸兜,两眼定定地凝视着她如凝脂般的浑圆;他知道在这么急迫而有限的时间里,他可能无法给她什么难忘的第一次经验,但是他想……他会尽其所能地减缓她第一次的痛楚及惊悸。
  “怕吗?”虽然体内的毒性迅速地流窜着,他还是力求沉稳。
  她突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住他,“你别管我怕不怕,时间不多了。”在这节骨眼上,难道他还想跟她调情不成?
  她忽地一把拉住他的衣襟,大胆而主动地剥开了他的衣服,“我怕、我疼总好过你死吧?”话罢,她重重地印上了她湿润的唇瓣。
  他微微一怔,旋即就迷醉在她主动的攻势之下;他知道她现在是为了救他一命,才会难得的如此热情大胆。
  不过她如此的热情不但未能替他解危脱困,反而将他推向更炽烈的折磨境地里。
  他忘情地揉弄着她的丰盈,仿若已经忘了生死的问题般。
  她原本因为惊悸及忧惧而僵硬的身躯,在此时也因他的抚摸而渐渐松软。
  她的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镇淮……”他的温柔抚触令她不再因为即将发生的第一次而惊慌惶恐。
  “对不起……”想到她的初夜居然要在这种破旧荒废的柴房里发生,他就觉得很对不住她。
  水脉抬起眼看他,“什么对不起?”
  “我应该给你更美好的经验。”镇淮歉然地说。
  水脉一笑,“如果你别 嗦嗦的,也许会更好。”说罢,她勾住了他的颈项,附在他耳边说道:“这不会是我们惟一的一次,下一回,你可以给我最好、最美的,不是吗?”
  “水脉……”他难掩激动地使劲圈抱着她,低头便深深地吻上她……
  * * *
  她轻喘不已,眼神涣散,似乎还没真正回过神来。
  他腺着她,这才发现她颊边挂着两行清泪。“水脉,很疼吗?”
  “嗯……”她无力地应着。
  他在她冒汗的额头上轻轻一吻,“对不起。”
  她摇着头,温顺地偎进他臂弯之中,“我已经是你的人了,所以,……”她抬起眼,深情地凝望着他,“所以你绝对不能丢下我。”
  “我不会丢下你。”他承诺着。
  “还有……你也不能死。”她眼神中再度出现了忧惧之色,“如果你死了,我也不能活了。”
  他一怔,“为什么?”
  “你死了,我一个人孤伶伶地留在世上,那还不如死了好。”她幽幽地说。
  “别那么想。”他将她的脸压向自己的胸膛,低声地说:“不管我是死是活,你都得好好活着。”
  “你休想!”她话声哽咽,“你要是敢死的话,我非追着你去不可!”
  他心头一震,难掩激动地紧拥住她,“我答应你,我……绝不会死。”
  第九章
  翌日清晨,镇淮在鸡未啼、鸟未唱之前就已醒来。
  他的起身惊醒了身侧的水脉,“你去哪儿?”她揉揉眼睛,疲倦地问。
  “你还真想在这儿继续睡啊?”想不到她大小姐的适应能力也挺强的,居然在这破旧不堪的柴房里也睡得这么沉?
  她蹙着眉心,用一种撒娇的口吻说道:“我又疼又累嘛!”翻转身子,她赖进了他怀里。
  他搂着她的肩膀,爱怜地说:“我知道,不过,我们总可以回客栈去再继续睡吧?”
  “人家不要。”她娇蛮地嗔着:“我走不动,没气力。”
  见她在他怀中撒娇的可人模样,他不知该气该笑,“那我背你总行了吧?”
  她摇摇头,在他肩窝里淘气地嚼着,“不成!”她就是想继续这么赖在他怀里,为什么他不能了解她的企图及心意呢?
  “水脉……”她这么在他肩窝里动呀动的,直将他的男性本能又给激发起来。
  他抓着她的手,突然地往自己胯下一搁,“你再不起来的话,我……”
  一触及他腰下熟悉的硬挺,她精神全回来了。“不要!”虽然身子还有点酸痛,她还是急急地跳了起来。
  他蹙眉一笑,“看来你还真的是怕了。”可见昨夜那次经验让她多刻骨铭心。
  “唔……”她嘟着小嘴,嗔怨地睇着他。
  他翻身坐起,动手为她整整衣服,那动作既温柔又贴心。“赶快穿好,我们还有件事要做呢!”
  她一愣,“什么事?”
  “归还斗篷。”他说。
  水脉顿了顿,旋即板起脸,“还斗篷?”双臂环胸一抱,她挑了挑眉头,“你是想找借口去看颜虹吧?”
  陆镇淮嗤地一笑,“你又吃醋了?”
  “哼!”她轻声一哼,“狗改不了吃屎。”
  他故作气恼地攫住她的腰肢,“你又骂人了?”
  她迎上他如火炬般的目光,“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骂人!”
  镇淮朗朗而笑,爱怜地将她捞进怀中,“我就喜欢你爱骂人的毛病。”
  “是吗?”她瞥了他一记,酸酸地说:“你不是喜欢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女人啊?”
  他喜欢看她为其他女人而吃醋的模样,因为在这个时候,他才可以十分确定着她是爱他、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