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两个月后
荒凉郊道旁的一问小店,门旁插着一根布旗,布条上写著“野店”,是一路行来数十里唯一的一栋建筑,也是进入环山之前唯二个让过客休憩的地方。
今日,这间平日没啥客人的荒野小店,拜老天爷所赐,一阵雷雨倾盆而下,带来好些避雨的客人。
店里不过五张桌子,此时都已经坐满了人,大大小小约二十人,老板悠闲的坐在柜台里,一边拨算盘,一边下时的朝外头望着。
“雨越下越大了,到底会不会来啊?”英俊潇洒的老板嘴里嘀嘀咕咕。“不会看错了吧……”
“爹、爹!”一名可爱的男孩蹦蹦跳跳的跳进柜台。“爹,三叔叔说已经准备好了。”
“好。”老板将小男孩抱上膝盖。“五叔和五婶呢?”
“他们在后头忙着呢。”
“好。”老板点点头,万事俱备,只欠佳人。
“爹,真的会来吗?”
“其实爹也不知道,不过既然你三叔叔说这么说,那应该就没错了,自从满一年之后,他就守在那里等着了,应该不会看错才对。”
此时,店门口匆匆来了一名浑身湿透的公子,老板看见立即跳了起来,差点将坐在腿上的男孩给摔了下来。
“乖,你到后头去,告诉你五婶,客人来了。”老板催促。
小娃儿望了望店门口,似乎挣扎着,最后还是听话的跑到后头去了。
老板拂了拂衣裳,力持镇定,上前招呼,“客人,里面坐,避避雨吧!”
“麻烦你了。”熊欣拂了拂衣上的水珠,抬头对老板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
“不麻烦,公子请随小的来。”老板殷勤的招呼,领着她来到店里。“不好意思,都客满了,如果公子不介意的话,里面也有一张桌子,可以暂时将就一下。”他抱歉的说。
“好,没关系,我只是等雨停。”她急着追人,要不是雨下得太大,她担心生病反倒耽误了时间,否则她根本不想停下来。
水枫说,雪豹带着如雪往这方向离开的,才离开两天,如果她日夜赶路的话,一定能追上他们!
为什么不多等几天,怎么就这样错过了呢?不不,不能怪他,是自己迟了啊!
跟着老板定进垂着帘子的隔问,果然看见一张圆桌。
“请坐。”老板微笑。“需要用点什么吗?”
“来壶茶就行了。”
“好,马上来。”老板立即退下,心脏拚命鼓动着,一会儿便将准备好的茶水送上桌。
“多谢。”熊欣倒了一杯,缓缓的喝下,不一瞬间,眼前一黑,晕了。
老板早就等在那里,手一伸,便将人给接住。
“快快快,把人抬到后面去!”所有人一拥而上,将这处小小的空间挤得水泄不通。
老板将人抱起,送到小店后面的一问厢房,厢房桌上,放置着漂亮的凤冠霞帔。
“五弟妹,就劳烦你了。”老板对一位外貌清丽的女子这么说。
“没问题。”姬光艳微笑答允。“大家都到齐了吗?”
“都到齐了,我到前面准备一下。”老板笑了笑,赶到前面去了。“怎样?准备好了吗?”
“好了好了。”众人吐喝,簇拥着一名俊美的新郎宫上前。
“很好,静天,你去把人弄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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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醒转,熊欣脑袋有些迷迷糊糊。
奇怪,到底发生什么事?
最后的记忆是喝不一杯茶,接着便不省人事……
糟!难道她遇上黑店了?
她猛地坐起身,旋即一楞,这是……
“熊姑娘,你好。”一二十张陌生的脸围绕在她面前,大的、小的、男的、女的都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谁?为什么认得她?
突然,她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向柏?!”她失声喊。
“云大娘。”韩向柏不小心被看见,只好上前。
“这是……”熊欣望着众人,难道……“你二师叔在这里?”
“哎呀,好聪明!”杜千天上前。“欣丫头,我是承皓的师父。”
她虽然已经猜到,可是仍难掩惊愕。
“你好,我……”
“你迟了。”
温柔的嗓音传来,她浑身一震,猛地抬头望向声音来处,所有人慢慢的向两边分开,门口,站着穿着红蟒新郎袍的雪豹。
咦?他穿着新郎蟒袍……
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也是一身霞帔,错愕地望向雪豹,看见他拿起桌上的凤冠定向她,所有人都退到周围。
“欣,你迟到了。”他在她面前站定。
“对不起,途中出了一点事,我不是故意的……”她摇头,美丽的眸中映着俊美的人影,不舍得移开视线。“我回到茶馆之后,没看见你们,我找下到你们,顿时慌了……”
“我不是说了,你迟了就见不到我了,”雪豹笑望着她。“不过这些都是大家的主意。”
“我们……要做什么?”她喃喃低问。
“你说呢?”他微笑,拿起凤冠道:“你愿意为我戴上它吗?”
熊欣红了眼眶,既感动又意外,没想到会突然面临这种“逼亲”。
“我有一个条件。”她轻声地道。
他挑眉。“又有条件?”
她微笑。“对,你不答应,我就不戴。”
“好,你说吧!”
“我要见如雪。”
“就这样?”他笑问。
“嗯,就这样。”
“如雪,你娘找你,还不快出来。”雪豹喊。
一颗小小的脑袋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可爱的脸蛋漾着甜美的笑容。
“娘。”她甜甜的喊。
熊欣张开手臂,她立即投进她的怀里。
“娘好想你,对不起,如雪,娘是一个任性的娘,原谅我。”她哽咽道。
“没关系,爹说娘需要时间把心里的垃圾清干净,等清干净之后,娘就会回来,”如雪抱着她+“娘,你心里的垃圾都清干净了吗?”
熊欣抬头望向静静微笑站在一旁的雪豹,然后低低的说:”嗯,清干净了,非常的干净。”
谢谢你。她无声的对他说。
我爱你,我的欣。雪豹弯下身,在她唇上印不一吻。
他的心,终于归来。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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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粗神经大王 馥梅
“何谓评论家?”那天,朋友突然这样问梅子。
梅子偏头想了想,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又在考我了!
明知道梅子的脑容量仅堪堪应付在编写爱情故事上,却时不时的丢一些对梅子来说属于“深奥”的问题来考验,存心为难人嘛!
“干么问我这个问题?”梅子不答反问。
“看到书评,一时有感,反正你回答我就对了。”
前曾经在某本书上看过一个精辟的解答,于是转述回答朋友——
“所谓评论家,就是一个专门教授别人如何跑步的瘸子。”
朋友一听,精神来了,连连点头,“有道理有道理,还有呢?”
还有?
梅子暗叹,又想了想,道:“也可以说是一个太监,知道怎么做,但自己永远做不来的人。”
“这个好!这个答案更贴切了!”
“你满意就好,那是我很久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的,不过不要问我书名是什么,因为我已经忘记了。”梅子笑了笑,反问朋友,“那你知道何谓作者吗?”
“这是什么问题?”朋友朝梅子横了一眼过来。
“所谓作者,就是一个你可以让他立即住嘴的人——只要把他的书阖上。”梅子笑说。“有批评,才会有进步,有人能挑出你作品里的缺失,那是一件好事,只要那些‘太监’言之有物,而非只会恶意谖骂,你都应该心存感恩,因为那些‘太监’是造就不让读者叫你闭嘴的功臣之一。”
“难道你看到自己的坏评,心情都不会郁卒吗?”朋友瞪梅子。
梅子大概猜得到朋友心里正嘀咕着说梅子爱说教。
天地良心,梅子最下擅长的,就是“说教”了。
“会郁卒,是因为我们的才能和自我期许问有差距吧,努力补足这段差距就行了,就像我刚刚说的,能指出缺失,言之有物者,你要感恩,王于那些言之无物、恶意批评的,你又何须理会?”梅子还是笑。“好啦,你到底看到什么坏评,是评你哪本书啊?”朋友写的并非言小。
朋友沉默的看着我,久久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评的很难听吗?”梅子皱眉了,以为真的评的很难听,朋友不想谈,于是安慰地拍拍她。“不想说没关系,看开一点,把它当成肥料来壮大自己……”巴啦巴啦说了一堆安慰人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