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稍稍推开将脸埋在他怀中的女子,正打算拦腰抱起她时,那秀丽的娇容就这么落入他眼中,言承扬认出是她,先是错愕,继之是窃喜。
  “她喝了什么?”看着她座位上的空杯子,他蹩眉问酒保。
  “一杯长岛冰茶。”酒保知道眼前的两位客人是华泰酒店的重要客户,因此小心翼翼的回答。
  言承扬微微挑眉,车石允则是不停讪笑,好个长岛冰茶,无害的名称偏偏害惨许多不识调酒文化的女子。
  从酒吧出来,言承扬抱着耀群朝直达电梯走去。
  “老大,你要带小精灵去哪里?” 车石允跟在身后问,嘴巴不停前咕着,从什么时候开始承扬连不省人事的女子都不放过了?
  “你念完了没有?再步唆我会让你永遍开不了口。”他不得不出言恐吓好友。
  “喂,我是为你好,别忘了老太爷的交代,你别以为这是在美国,弄不好可是会被告性侵害。”车石允在电梯里大放厥词。
  “我说过我会对她怎么了吗?想玩也得照规矩来,你别满脑子不正经。”言承扬一语道破他的顾忌。
  “可是你不是要带她回房间?”车石允不知死活的子问。
  “要不你觉得我应该带她回去哪里?”言承扬反问他。
  “这么说也没错啦!但是……”
  电梯到达顶楼,叮咯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言承扬率先抱着喝醉的耀群步出专属电梯。
  “但是什么?你可以离开了,明天中午以前,把她的详细资料全部放在我桌上。”将她平放在铺着羽毛被褥的床上,言承扬丢下一个新工作,要这吵人的车石允尽快离去。
  “言总裁承扬先生,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谁,从何查起?我可不曾受过中日的特训啊!”车石允苦着一张脸,懊悔自己多言。
  “看清楚她的脸,从YDS新闻部查起。”言承扬低沉的嗓音说着对她的惟一线索。
  “新闻部?你知道她是谁?”
  “知道还要你去查吗?”
  “可是你怎么知道她在YDS新闻部?”他不死心还想在言承扬口中套出东西。
  “现在距离明天中午十二点钟,你还有十二个钟头的时间,别忘记你还有其他的工作。小心,没办成你就提头来见我。”言承扬不正面回答车石允的问题,只是冷淡的提醒他时间不多了。
  “喔!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朋友,你快活,我却跑龙套。”车石允叨叨絮絮的抱怨,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原本他还想留下来看戏呢,结果还是叫人给撵出来,今天他深刻体认何谓有异性没人性。
  车石允离去后,顶楼的总统套房内只留下耀群和言承扬两人。
  言承场单手解下领带,将西装外套随手挂在椅背上,走近床沿看着昏睡的耀群。
  “我果然还是遇到你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我心里停驻后还想逃脱,当然你也不例外。”伸出食指顺着她的脸颊轻抚着,他口中低哺,“真的是你吗?难道你就是那位让我日夜思念的荡秋于女孩?
  第一次看到她是在电视台的透明电梯上,透过玻璃帷幕看向不远处的公园,她像是一只花蝴蝶,翩翩然的从秋千上一跃而下,平稳的落在空地上,那一幕早在他梦境里出现不下上百次,不知怎么的,他就是被她那天真无邪的笑容深深的迷惑。
  第二次看到她是在电视台大楼的中庭花园,她一人在中庭来回踱步,一会儿又蹩眉苦思的坐在椅子上,他情不自禁的走近想问出她的身份,然而石允突然出现打断他们的对话。
  第三次看到她则是在新闻部的视察,她正和一名摄影师准备离开公司采访,虽然只是错身的一瞥,但是他知道就是她。
  凡事不过三,他竟然会让这样叫人魂牵梦京的女子三次与他失之交臂。双手挡在她身躯两边,言承扬意乱情迷的低下头,汲取独属于她的清香,轻轻在她珠圆玉润的唇瓣上落下独占的吻。
  “睡吧!我的小精灵,下一次我不会轻易放你走。”他眷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将卧房留给她一人。
  头疼的感觉刺激她的神智,逼迫她从梦境中走出,耀群抬起虚软的手臂试图压制住欲迸裂的头脑,痛苦的呻吟。
  老半天,她先是微微的睁开眼睛适应光线,看着幻象—一凝聚,她惜愕的看着这陌生的华丽装演,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身处何处。
  第一个警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穿的那套洋装,腰际特别打上独特手法的腰带依旧,耀群先是松了一口气。
  但是下一秒,她又全身警戒的看着这房间,当双脚踩在铺着象牙白地毯的地板上,她意识到脚下的高跟鞋还穿在她脚上。
  就在她低头审视的时候,原木门上的金色门把被轻轻转动,一个高大的身影被着浴抱走出。
  耀群看见一个正用毛巾不断擦拭头发的陌生人出现,她吓得连退三步,直到抵住床铺才停止。
  “你、你是谁?!”她的语调有着无法控制的惊恐。
  听见她的声音,原本擦拭的动作停下,白色毛巾下的脸不甚在意的抬起,“你醒了。”
  “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社会险恶,耀群担心自己遭人软禁,害怕得舌头几乎要打结。
  取下覆在头上的毛巾,手指随意将头发拨好,言承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在你昨天喝下一整杯的长岛冰茶时,早该设想过可能发生的情形。”
  “是你?”清楚看到他的脸孔后,她惊讶不已。
  “没错,就是我。”
  她呆在原地不知所措,处心积虑要接近的人,如今却站在她面前,耀群忘了先前所预计的方法,老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叫什么名字?”
  耀群瞪着大眼,不打算回答。
  “我知道你是YDS的文字记者,你不亲口说,难道我就不会查吗?届时弄得人尽皆知,对你也没啥好处。”言承扬椰榆的看着她。
  “张耀群。”名字从齿缝间吐出,她心里着实懊恼喝酒误事。
  “去梳洗一下吧!早餐已经送上来。”
  见她仍旧站在原处,言承扬淡淡的说:“今天是星期五,不是周休的日子,你确定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经他这么一说,耀群才意识到她得赶回去洗个澡、换件衣裳,今天有个记者会一定得去参加。
  “我先走了。”她匆匆朝他点头,打算快步的离去,昨晚的开始显然是个错误,还是等她冷静下来再说吧。
  就在错身之际,言承扬竟然恶劣的抬起脚绊了她一跤。
  “啊”
  眼见就要摔个四脚朝天,一只结实的臂膀迅速的将她搂人怀中,紧贴着她的鼻尖说话,“到浴室洗个脸,然后出来吃早餐,我会送你回去。如果你再继续犹豫下去,我建议你还是打个电话请假比较好,我有的是时间跟你搅和。”他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随着他的靠近,刮胡水的味道窜人她的鼻腔,让她意识到两人的靠近,好生尴尬。
  下一秒,他松开对她腰间的钳制,先行走人更衣室,留下百思不得其解的耀群。
  忿忿不平的吃完早餐,他像是押解犯人似的一路把她押上他私人的高级房车,向司机交代他先前逼她说出的住址后,便悠闲的闭目养神。
  惟一的优点就是,前座与后座是完全隔离的两个空间,耀群不必看到司机质疑的目光而感到难堪。
  “言总裁,你别太过分!”耀群气得想赏他一巴掌。
  ‘你还是醉酒的时候可人些。”睁开眼,言承扬轻怫的说。
  “你昨天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当初看到他时,只觉得他是个深具危险性的人,但不知他竟然这样轻挑、可恶。
  “你想知道?”一把扯住她因愤怒而紧揪裙摆的手,他定定的问。
  “当然。”她挣扎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只见他从椅背上翻起身,原先揪扯的手还握在他手中,他却用另一只手再度压制住她的另一只手,叫她无从挣脱,侵略的唇瓣便压下来将她吻得通红。
  许久才放开她,但又占有的一把将她搂进怀中,耀群努力的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别再动了,大清早的,公司还有成堆的工作等我处理,我没心思跟你闹脾气,乖乖的靠在我怀里,否则我只好擅自帮你请假了。”敛起轻佻的态度,他严肃的警告她别达逆他的意思。
  “你真是个无赖!”她挣扎的想从他怀中逃脱。
  “遇后通碟,再不乖乖的,我决定做点别的事。”双手压在她的肩上,言承扬眼睛里透着危险的气息,不同于先前的戏谚。
  “你敢?”耀群扬起眉不甘示弱的看着他。
  “有什么事是我言承扬不敢做的?”他作势便要将她压制在身下。
  “不要——好,我认输,你别再乱来。”识时务者俊杰,上了贼车还是安分点好。
  言承扬二话不说将她楼进怀中,为这次不算磊落胜利偷偷扬起笑容,却不让怀中的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