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半羞半怯的容颜,再度俯身吻住她,任由一波又一波的激情席卷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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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雪霁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吵醒。
她一翻身,便看见汪禾役闭着眼睛,似乎仍在与周公约会。
起初,她吃了一惊,怎么身旁睡了一个男人?
猛然才想起,她已经成亲了,而且是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她偷偷瞄着他沉睡时的模样,喜悦不禁悄俏地爬上脸。
她偷偷吻了他的脸颊,回想起昨夜的缠绵,脸不禁红了起来!
突然,汪禾役张开眼睛,“你的脸怎么那么红?”
她吓了一跳, “被太阳照红了。”
汪禾役看着床前的屏风,朗声大笑,“说谎不打草稿!”
“我的脸是苹果脸,本来就很容易红的!”她强词夺理的说。
“是吗?”他一转身,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了。
她的脸倏地更红了。
他吻着她,两手也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滑动着。
蓦然间,她用酩酊欲醉的深情目光注视着他,问道:“你爱我吗?”
“你说呢?”
“我要你亲口说爱我!”
“好吧,如果你喜欢听——”他用宠爱的目光凝望她。
“算了,你好像在敷衍我!”她气呼呼的说。
总有一天,她一定要他亲口说出“我爱你”三个字。她发誓,她一定要做到。
“我不是敷衍你,而是,爱不是用说的,是用做的。”他一语双关,令她羞怯不已。
他朗声大笑,再度将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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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禾役才一踏进书房,正准备整理帐本时,汪尔思忽然走了进来。
汪禾役浓眉微挑,语带愠怒, “进来也不敲门,真是没礼貌。”
“比起你的横刀夺爱,我这样做又算得上什么?”他摆明就是要来挑衅的。
汪禾役可以嗅出他浑身上下的火药味。
他不想与他产生冲突,“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不要装蒜!我就不相信你没有看出来,我爱雪霁爱得要命!”他用冷硬且满含嘲讽的声音说。
“既然你爱她,那为什么不去她家提亲?”他扯动嘴角,眼中寒光更加冷冽了。“我是打算去她家求亲的,想不到你竟然一声不响地捷足先登了。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汪禾役沉着脸,压抑满腔怒火,“这全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有没有想过,雪霁她爱你吗?”
汪尔思被问得哑口:“可是,她跟我说过她爱我。所以,基于我们的手足之情,我希望你不要纠缠她,让我们都能平静的过生活。”
“你全身上下有值得爱的地方吗?她到底看上你哪一点?”
“那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好,那么你给我记着,如果你敢欺负她、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汪尔思信誓旦旦的说。
“你放心,你不会有机会多管闲事的。”
“最好是这样!”
说完,他拂袖而去。
汪禾役耸耸肩,开始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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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雪霁与汪禾役成亲三个月了。
虽然偶尔也会有小争吵,不过,大多时候他们都过着你侬我侬的甜蜜日子。
这一天早晨,汪禾役突然对雪霁说: “我今天要去福州谈生意,可能要一个多月才会回来。”
她秀眉微蹙, “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前几天,什么时候告诉你不都一样,我迟早都要走的。”他不希望她太早知道,提早替他担忧。
“我也要去!”她娇声说道。
“这怎么行!做生意是男人的事,有女人跟在身边非常不方便。,’基于大男人的心态,他不想让
娇妻出去抛头露面。
他早发现她的美丽是那么引人注目,他不要别的男人注目她。
“没关系的,我不会替你添麻烦的!”她用祈求而无辜的眼光看着他。
他甩用头,“拜托,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你知道我会受不了,会因此答应你的请求。”
“那正是我的目的。答应我,让我去嘛!”她抓着他的手臂,不断使用撒娇的攻势。
“没有用的,不要再说了,如果,你长得没那么漂亮,我或许还会考虑看看。”
任雪霁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没有一丝促狭的昧道。
真的是一脸很认真的表情!
她巧笑倩兮的调侃他,“哦!你吃醋哦!”
“是啊!”他居然很大方的承认了, “家里有尔思已经让我很头疼了,我真不敢想像,若带你出
门,每个人对你行注目礼的滋味,会是如何?”
她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右脸颊哄道:“你放心,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不会被其他人所迷惑的。”
“可是,女人出门在外,总是很不方便。”他再三找借口拒绝着。
“大不了,我女扮男装嘛!”
汪禾役禁不起她的温柔攻势,终于点头答应了。 “好吧。只是一路上不可叫苦也不能喊累。”
“我才不会那么罗嗦!”她俏皮的撇撇唇。
“你自己说的,可要记住哦!”他怜惜的将她拥入怀里。
“会啦!淑女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她难以掩饰她的喜悦,脸上不禁流露出如开心的微笑。
“恐怕是‘死马’难追吧?”他又表现出难得一见的幽默感。
雪霁不禁怔怔的望着他,总觉得现在的他和以往的他大不相同。
或许,他是“千面郎君”。
那么,他究竟有几张脸孔呢?
幸好,来日方长,她多的是时间去发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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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娘,我准备去福州了。”汪禾役带着女扮男装的任雪霁来到厅堂前与汪不萎、林秋卉拜别。
汪不萎夫妇一看见女扮男装的雪霁,都大吃一惊。
“你要带雪霁去?”汪不萎用极度不赞同的眼光看着在禾役。
“是的,雪霁整日在家也怪闷的,我带她出去走走也好。”
“女人出门在外,怎么会好?”林秋卉也跟着反对。
“她现在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了。爹、娘,相信你们看得很清楚。”
“禾役,别满口歪理。其实,你是舍不得离开
雪霁,恨不得朝朝暮暮在一起吧?”林秋卉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他没有否认,“爹、娘,我们就此拜别。”
“好啦!你们就高高兴兴的出门,没有什么好消息就别给我回来!”林秋卉半开玩笑的说。
“能有什么好消息?”汪不萎疑惑的问。
“你忘了,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想得头发都快白了?”
雪霁一听,脸又红了。她悄眼看着汪禾役。
他笑道: “我也希望有好消息,毕竟,我的年纪也该当爹了。”
拜别了汪不萎夫妇,汪禾役带着任雪霁走到大门口。
此时,汪福已牵着两匹骏马在那里等候了。
“少爷,马匹都备妥了。”他盯着雪霁,认出是她来。“少奶奶!”
“不要叫她少奶奶,叫她任公子吧!”汪禾役说。
“是,少爷。”他用奇特的眼光看了她一眼,
“少奶奶,不,任公子也要去吗?”
“是啊!不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少爷,那要不要多备一匹马?”
“去吧。等一等,雪霁,你会骑马吗?”
她点点头。“在家里常骑。”
“汪福,再去备妥一匹快马。”
“是,少爷。”
汪福一溜烟消失了。
没多久,他牵了一只个头小的马过来。
汪禾役、任雪霁跨上马背,三人一同往福州出发。
第五章
汪禾役等一行三个人,快马奔驰于路上。
接近傍晚,他们仍处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上。
汪禾役远远看到前方有一问类似庙宇的建筑。
他减慢速度,雪霁、汪福也跟着放慢骑速。
“雪霁、汪福,今天晚上,我们就去找问庙借住一宿吧!”
“好。”他们异口同声的答应着。
没多久,他们已经来到了庙前。
雪霁抬头一望,发现庙门大开,整座庙的建筑
有些破旧,庙门口前的大香炉缠满了蜘蛛丝,显然年久失修。
“禾役,这座庙似乎没有住人。”雪霁颤抖的说: “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
她突然想起前一阵子看了几本稗官野史,很多恐怖的事都是在破庙中发生的。
在禾役笑着瞅着她,洞察一切的说:“叫你不要看那些稗官野史,偏爱看!现在害怕了?”
“你不要笑我,搞不好你心里比我更怕!”她不以为然地冲着他甜甜一笑。
突然,从破庙里传来一阵女人的低泣声。在寂静的夜里,这种声音显得异常恐怖。
雪霁觉得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脚底往身上爬升。
她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窝进汪禾役的身后,紧紧的抱住他, “是不是鬼呀?好可怕呀!”
汪禾役眼睛闪了闪,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他眨眨眼,半真半假的说: “对呀!搞不好真的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