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静静的伫立着,一会儿,龙昊再度开口打破沉默。
“昨夜的事……”
“你不用对我负责,那只是一个意外。”夏熙语快语道,平静的脸成功的掩饰住她心里的慌乱和所有七情六欲。
“只是一夜情?你是这么想的吗?”她的话让龙昊一阵错愕,复杂的思绪如潮涌的翻腾着?
他可不愿把昨夜的激情,归类为意外或只是一夜情那么简单。
昨夜,他神智可是清醒得很,明白他抱着的女人是她,也明白他占有了她清白的身子会为自己带来什么样的问题。
她愈拼命想撇开和他的关系,他就愈想牢牢紧捉住她不放。
“随便你怎么想。”见到弟弟他们走来,夏熙语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率先走向他们。
她勾着弟弟的手和他们嬉闹着。“天啊。你们买这么多烟火和鞭炮啊。”她瞠目结舌的望着可玩一整夜的二大箱烟火鞭炮。
“熙语姐待会儿也来跟我们一起玩鞭炮。”
“玩鞭炮?我不行的,我很胆小。”
“我姐她怕拿香点烟火或鞭炮啦。”
“嗯,我怕万一一个不小心我会被炸到,我还是在旁边看你们玩就好了。”夏熙语不好意思的坦诚她只敢看不敢玩。
此刻一轮晕黄的大圆月缓缓升至乌黑的夜空中,稀疏的星星也正一闪一闪的眨着,用大石块堆砌而成的堤防边空地已三三两两有人在玩烟火、鞭炮,更有不少的情侣在暗处喁喁交头私语着。
找着一处离众人较远的空地后,夏熙炜和龙昱随即迫不及待的打开箱子,拿起烟火准备向她炫耀他们搜刮到的宝。
只一会儿,夜空倏地绽满了红的、蓝的、金的、绿的、紫的亮光,夹杂着阵阵烟火绽放的嘶嘶砰砰声,她几乎是看傻了眼,眼睛怎样也舍不得眨一下,就怕遗漏掉更多一个比一个还要光彩夺目、稍纵即逝的美丽烟火。
在她眼里见着炫丽如做梦般的美丽神情,他想她是令他着迷又不解的。
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现在时下性行为开放的女人,昨夜是她的第一次,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他可是打心底珍视她那一片薄薄的处女膜,心疼她被他给胡里胡涂的欺负了,却也不找他讨回一个公道。
既然这样,那他替她向自己讨回一个公道总可以吧!
悄悄走近不设防的她,他不着痕迹的牵起她垂在身侧的小手。
她察觉到了,想甩开,但他坚持不放手。
对上她的明眸,他一脸正经的对她说:“虽然你不要我对你负责,可是我却要你对我负责。”
“什么?”她的脑袋一下子无法反应过来。要她对他负责?为什么?
不理会她疑惑的表情,他接着道:“从我们发生关系的那一刻起,你就是我的女人,而我是你的男人——”
她打断他的话,“停下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他怎么会不同于其他的男人反其道而行呢?
“我说得够清楚了,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很乐意向你父母告知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他半胁迫她,等着她傻傻的自动上钩。
她涨红着脸,惊吓不已的看着再正经不过的他,半晌吐不出半句话来。
“你反对吗?”他好整以暇的问。
“你……别太过分了,哪有做贼的喊捉贼,你少威胁我了,你以为我是那么好吓的吗?”夏熙语勇敢的先撂下话,让他明白她不是那么胆小,好让他有机可乘威胁她。
但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她怕的是这一切到后来只是一场空,他们之间的差距太过悬殊了。
“看来我得走一趟,亲自去拜访伯父伯母了。”他故意恫吓她。
“不要!”她紧张不已,要是让对她管教甚严的老爸老妈知道她和他有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从此以后,她别妄想有太平日子过了。
“不要也行,那么从今以后我们俩就是男女朋友了。”他再朝脸色开始发白的她投下一枚炸弹。
“男女朋友?”夏熙语尖声叫道,脑袋嗡嗡作响的愣在原地,一时反应不过来。
这比他刚刚说她是他的女人还要来得令她震撼,界定男女朋友关系可比不清不白的暧昧关系、或谁是谁的男人女人都要来得慎重许多,这有允诺的味道。
“是的,我们是男女朋友,很亲密的那一种,彼此都不可以再移情别恋,这是身为男女朋友的首要约束。”龙昊霸道的说。
“自大狂,谁说要当你女朋友了,我又不喜欢你。”夏熙语口是心非,急于摆脱缠人的他。
“我说了就算。自昨晚后,我想要是你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他们百分之百不会摇头反对的。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我去了你家,你爸妈都挺好客的,还邀我下次再去你家作客。”他踩着她的痛处。
“你……”她听完后差点昏厥过去,脸色更加苍白了。
“别现在昏过去。”轻抚她滑嫩的脸颊,他逐渐靠近她,一寸一寸下移至她微启的红唇,在确定龙昱和夏熙炜已注意到他们,并往他们这边看时,他毫不避讳的当众与她拥吻起来。
咻——砰——
烟火在夜空里绽放着灿烂的光彩,她的心花也朵朵怒放着。
在一片踩不到地的浪潮里,她感觉不到一丝踏实的幸福滋味。
“我喜欢你。”吻完后,他再度重申自己的心意。
而她却怎么样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四章
唔,男女朋友!
是两个游荡不定的灵魂找着了暂时有所属的倚靠?是比一个人单身要来得热闹不寂寞,但自由也相对的减少很多,约束却日渐增加?
“唉!”叹了一口气,夏熙语想两者好像都是吧,她到现在仍有些不能适应她的另一个新身份。
与其说不能,倒不如说不确定来得更贴切她现在忧虑的心情。
不确定什么呢?
不确定这段感情是否只是另一个结束的开始。
纯姐和方子诚的爱情到最后还是无可避免的画下悲剧的句点,方子诚依旧敌不过庞大家族的威胁压迫,这段恋情在还不到半年的光景即宣告无疾而终,而纯姐只能含泪离开终将步入礼堂的方子诚。
门不当、户不对已很明白的暗示了最终的结局——就是没有一个好结果,不管时空如何变化迁移,自古至今都是一样的结果。
她该及时跳出这泥淖的。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的,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问题是他不肯就此放过她,和她心底仍有所期待,也许他和她会有一个比纯姐和方子诚更圆满的结果。
是的,她真心的希望他们能长长久久的厮守在一块儿。
所以,在他半推半就半胁迫下,她冒险的一头栽进爱情漩涡里,同时也带着仍有所保留的心态与他周旋。
下午五点一刻,她桌上的电话鬼魅似地响了起来,声声催促着她。
她知道打来的人准是他,一接起电话,她还没开口,他就先不满的向她抱怨:(电话响了五声你才接。)
故意不说话,她有些微的生他的气,和他相处的这二个半月来,她实在非常不能苟同他一些霸道的作风,像是怕她跑了似的,一天比一天还要盯紧着她,脾气也愈来愈暴躁。
偶尔能消消她的气,就只有她想起他们两人相处的甜蜜时刻。
(你别不说话。)龙昊放柔了语气,她的不语让他警觉到自己刚才的失态。
“有事吗?”她简短的问,气还没消,瞥了一眼身旁正起身要去洗手间的李纯纯。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吗?)她的冷淡引起龙昊很大的不满,再次失态,他忿忿不平的质问她。
皱着眉,她的头突如其来的一阵抽痛,有些疲累,她不想和他有所争执。
她深吸一口气,“我不想和你吵,好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误以为她是在回避他,火气愈燃愈旺。
揉着抽痛的头,她近乎用向他求饶的口气说:“龙昊,算我的错好不好?没事时你当然可以打电话给我,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拜拜。”
不等他有所回应,她迅速挂掉电话又拿起话筒搁在桌旁,怕他又打电话进来和她吵个没完没了。
她是真的很怕和他吵,同时也没那个精力再和他吵,和他吵架通常只会使她加速精神崩溃。
可是,这个对她霸道得过分的男人却是教她又爱又恼啊!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和他沟通,叫他别约束她这、约束她那的,她几乎快窒息了,她从没见过像他这种占有欲君么强的男人,自私得可以;但投注在她身上的感情却是浓烈得教人感到甜蜜。
到底她是该感到悲哀还是庆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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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半后,她和一群同事们相继离开公司,慢慢踱步至她停放机车的地方,才取出包包里的车钥匙,冷不防地一双健壮的手臂搂上她的腰,吓了她好大一跳,令她拿在手里的车钥匙、包包倏地全掉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