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他还是个杀人凶手!
  梁咏徕更缩紧身子,想跟他保持安全距离。
  「我却在逼迫他走向最后一步前突然觉醒,我忍不住问我自己,我是在干嘛?」他的面容凝肃,「为何要这样做?我跟他没冤没仇,就为了生意上的竞争,却必须迈向毁灭,有这么严重吗?」
  那……他是有踩煞车,没真的做出谋杀的勾当吗?好吧!那她就小小原谅他一点,将身体再次贴着他。
  「那时突然的我想到了妳的带塞事迹,也联想到我的无敌好运,于是……」他看向她,「我祝福他,要他别再跟我家的公司竞争,甚至指了条明路给他。」
  「然后呢?」
  「然后,半年内他东山再起。」
  「所以呢?」她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我们可以联手出击啊!」
  她还是不懂,「出击?」先说好,她可不敢随便杀人喔~~
  「对啊!」他简单的说明,「以后。凡是跟我们自家生意有冲突的,我们就稍微『诅咒』不让他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再『祝福』他们找出另一个出路。」
  「然后呢?」他肯花这么大功夫跟她说明事情,目的绝不会单纯吧?
  下意识,她就是将他归为坏人的行列。
  「然后,我家的公司目前正遭逢到两个强烈的竞争对手,我要妳去帮我。」他终于说出真心话。
  她就知道。「我不想去害人。」
  「我会同时帮人。」他及时加上一句。
  「可……这样好吗?」好象怪怪的说。
  「至少比起真正的厮杀起来,伤害是最小的。」这是他愈想愈觉得正确的结论。
  「那我们现在是在干嘛?」为何又要来巡视这么多小店家?
  「训练我们的功力。」
  「比谁害的人多吗?」她没好气的问。
  「当然不是,」他指着前方的小店,「我们是在发挥我们的功力,替老天进行行善惩恶的伟大工作。」
  「是吗?」她不太相信他这么伟大,「上天应该也不希望你这样胡作非为。」
  「不,妳错了。」他一脸的正义凛然,甚至有点替天行道的骄傲样,「我记得我妈在临终前曾交代我,说我大约在八、九岁时,曾经被一个不知名的算命师算出来,说我这辈子是投胎来济世的。」
  司圣威一脸他绝不是盖人的模样,「据说再等三年后,我应该还会再跟他见面的。」
  呃~~他的意思是说,他是神仙转世吗?
  她会信才怪。
  看她一脸的不相信,他忍不住举例,「妳总看过有部电影『王牌天神』吧?」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状况就有点类似。
  她……更加想拒听这种胡言乱语。
  「那我就应该是霉星转世啰!」毕竟她是个带塞之人咩!梁咏徕闷闷的就他刚才推演的剧情这么说。
  本以为他会安慰她一下下,但她真的想太多了。
  「十有十一成妳说的应该也没错。」他摸摸她的头,当她是只小狗。
  可恶!
  「不过,就算妳再衰,也有我罩妳啊!」他轻声保证,「等我要再面见师父时,也带妳一起去看看好了。」
  「哦~~」她倒是很想确认一下自己是否真的是倒霉鬼投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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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偷偷将行李整理好,将写好的信放进信封,梁咏徕偷偷摸摸的将东西全塞到床底下。
  「徕徕啊~~」梁母敲敲门,没等梁咏徕反应就定进女儿的房里,「妳最近都在忙些什么?怎么老是不见人影?」
  八成是被那臭小子拐去约会的,梁母虽然很想阻止,但……看女儿每天欢欣的出门,阻拦话语她就是说不出口。
  「我……」从明天起,她还会连家都不回了呢!「我在忙--」
  一看女儿为难的脸色,梁母硬是逼自己别去追根究柢,毕竟她已二十五、六了,是个成熟的大人,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像八年前。
  「妈想跟妳聊聊。」梁母决定说出心底所隐藏的担心。
  「哦~~」很小开始就跟她妈相依为命,梁咏徕当然不会拒她妈于千里之外,「好啊!」
  「徕徕啊!妳会怪妈当年替妳做的决定吗?」
  不准她再去想那个臭小子,甚至尽快搬家,连他曾经来找过女儿想解释,她都没让女儿知道。
  「妈是说要我假装从没发生过那件事吗?」虽然觉得她妈很鸵鸟,但她自己其实也是只小鸵鸟,所以,她对她妈的建议是全盘接受。「我没意见。」
  只是将心事锁在心底真的很不好受,所以她后来差点精神崩溃……直到她妈想出如何让她宣泄的方法为止,她才慢慢走出来。
  但沉默寡言自此更是跟她形影不离了。
  梁母看着最近缓缓改变的女儿俏脸上有着被爱情充分滋润的痕迹,她无法阻止女儿追寻幸福,「那……妈只有一个要求。」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别再管太多。
  「如果将来有一天妳要结婚了……」
  「妈~~我才没……」梁咏徕有着秘密快被揭穿的惊惧,赶紧打断她妈的话,加以否认。
  梁母会心的笑着摸摸女儿的头,「徕徕,那也没什么不好,妈只希望妈能参加妳的婚礼。」免得那臭小子先下手为强,偷带她女儿去私奔。
  梁母一直觉得那臭小子很好。
  「一定。」这是梁咏徕对母亲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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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圣威从来不知道她的胆子竟然这么大!
  「妳再说一次!」他火气飙高的怒瞪着梁咏徕,却也在瞬间想到一件事,「等等,妳跟妳妈说过我什么吗?」
  「我根本没跟我妈提过我跟你在一起。」她好委屈跟着他来到人生地不熟的美国,住进他位在曼哈顿区的豪宅里,却压根没半点时间休息,就被他拖着东奔西跑的。
  现在更好了,她连时差都还没调过来,他就说要带她去注册结婚。
  怎么可能?她答应过她妈。
  她妈根本就先跟他见过面,哪会不知道他正在跟徕徕交往?司圣威在这一刻不禁有着姜果然是老的辣的认知。
  「那妳妈跟妳说过什么?」换个方式问。
  她果然乖乖招供,「我妈要我答应,将来我结婚时,她一定要参加。」
  他就知道,算她妈狠!
  司圣威赶忙变脸,缓下口气说:「那也可以啊!妳先跟我去注册,等我们回台湾后,再正式请客昭告天下,那时就让妳妈当主婚人。」
  就算到时她妈还有意见,他也已是她有名分的走,他再不怕她妈从中搅局了。
  可没想到的是,「不行!」
  她竟敢再一次的拒绝他?「为何不行?」他已经退让了耶!所以嗓门又加大。
  她很委屈的说:「我觉得我妈的意思不是你说的这样,她是想真正的参与我的婚礼。」所以,除非她妈点头祝福她,否则她不会轻易被他骗走的。
  当然更重要的是,她为何要答应嫁给他啊?
  他连最基本的求婚步骤都省了,她为何要答应?
  再说,他还没跟她道过歉耶!她怎么能答应?
  所以她很断然的说:「在这件事上,我很坚持听我妈的。」
  「是这样的吗?」司圣威眼见暂时拿她没辙,只能先找出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向,「好吧!我就恩准妳坚持一件事,但其它妳全都得听我的,就这样。」
  耶~~哪有这样的。
  可就是这样,司圣威立刻转移焦点,「喏!那我们就去我家的公司看看。」
  可她想休息耶!「我、我很累。」
  「妳不想尽快回台湾去征取妳妈的同意,以便妳能跟我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吗?」他突然这么说。
  虽然不尽然全对,她……哪有想尽快跟他结婚?可她确实想回家看她妈,毕竟她只留下一封家书报告她的行踪,她妈一定会担心的。
  所以她不得不点点头,但还是解释着,「我只是想我妈……」
  可话已被他打断,「是就是,」好象她已承认她就是很想赖着他似的,「所以妳才得加快脚步帮我,以便我们能尽快处理这边的重责大任。」
  其实,他是想到其它的卑劣高招--白天他要操得她筋疲力竭,晚上她就无力抵抗他的强取豪夺。
  他才不介意她妈所设下的圈套,什么叫做除非她妈参加的婚礼才算?他就不信等梁咏徕挺着大肚子时,她妈不会求他尽快娶她。
  所以,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实行他的做人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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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他家公司的外观,梁咏徕不禁好奇的问:「这里真的曾经是你在经营吗?」从外表看来颇有电视影集里那种跨国企业的庞大规模,他真带领得动这般大的责任吗?
  「开玩笑!」他语气骄傲的说:「要不是我,哪会这么快爬到这么高的地位。」
  「是吗?」她还是不太相信,毕竟跟他在一起,她除了感受到他的鸭霸外,可没觉得他有多了不起。